场所的,至少从表面上看,并未起什么大作用。 让我比较在意的是,这起谋逆案的主使头头秦松年过半百却无子嗣,即便是给他抢到皇位也当不了几年,费这么大劲造反是为哪般? 更让我疑惑的是,这卷宗上记载着君锦之等人在叛逃途中为官兵擒获万箭穿心而死……可宋郎生明明说过,他爹娘是被困在一个疫村染疫而亡的。 他既然承认自己的爹娘是货真价实的叛党,就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 那么这其中出入的根源是什么呢? 我多看了一轮案卷,依旧毫无所获,只觉得重重疑点犹如星星般在眼前打着旋。 拆封过的秘信、把秘信藏起来的采蜜、冒充我的身份同宋郎生远走的采蜜、父皇派明鉴司追踪到死去的杀手、还有——盛着半袋碎肉干的我的锦囊。 我闭起眼,重新把所知的碎片梳理了一遍。 当年父皇先是从我这儿查出宋郎生的爹与谋反案有关,故而暗地里秘密查访。 那时的我忙着与宋郎生卿卿我我,出宫在外,与此同时,乔装成公主的采蜜偷看过我的信后原封不动的将信藏起来,未曾与我提及此事。 随后谋逆一案震惊朝野牵连无数,而宋郎生举家连夜逃离京城。 想到此处我倏然睁眼。 是了! 按理说,犯了滔天大罪的在逃要犯,父皇大可调遣举国兵马追杀,而非暗地里请一群无名无姓的杀手连夜暗害…… 再者,若当年派去追杀宋郎生一家的杀手是父皇的人,他根本没有必要动用明鉴司的力量去追查。 那么,当年真正想要置宋郎生一家于死地的,另有其人。 那个人,正是悄然看过父皇秘信之人。 锦囊里的碎肉干是用来吸引猎犬,采蜜携同宋郎生一路逃走,实为引路——为想要追杀他的人引路。 结果埋伏的杀手六亲不认,连采蜜也想一齐杀掉,必是利用干净,弃子灭口。 奈何宋郎生武功高强,终究得以逃脱,他心系父母便匆匆葬了采蜜,谁料她大难不死——没准一开始就是诈死,只待那人救起她,并医治好她。 因此可以确认的一点是,采蜜的出现绝非偶然,是当年那个人,觉得时机成熟,又要有所图谋了么。 而他们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宋郎生? 抑或……皆有? 出了刑部,我一路漫无目的的瞎转悠,看着街道上的贩夫走卒来来去去,不知怎地就逛到大理寺前。 正犹豫着要否拉驸马吃个茶点,就瞧见他从大门快步而出。方迈出几步,有人自侧边走上前去,那人拎着檀木食盒,颇有些噤若寒蝉,却不是采蜜是谁? 宋郎生见采蜜出现,神情上也是愣了下,估计是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儿,采蜜登时耷下脑袋,小声的应答些什么,说着打开手中食盒,小心翼翼的举在他跟前。 此时我已走近,一眼便瞧见了食盒中的栗子糕——小妹妹最喜欢给大哥哥做的糕点。 那会儿的小襄仪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为了大哥哥,让小宫女手把手教自己做,口感尚不佳,但每往大哥哥那儿送去时,怀着的自是满心欢欣。 那时的她,还不知大哥哥一家的灾难皆会因自己而起,喜欢的纯粹而无虑,如今想起,倒是感慨万分了。 我不知宋郎生是不是也想到了那段岁月,他出神的望着那盒栗子糕,待余光与我的视线相触,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拿回去吧。” 他往我这儿走来,牵起我的手,对采蜜道:“我与公主还有约。” 采蜜摆出一脸快要哭的表情。 我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