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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让风离如此紧张,令你爹到死也不肯透露?”

    武娉婷飘飘然道:“谁知道呢?但他既为前朝皇族,所藏之物应当不容小觑。”

    我的心漏跳一拍,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你、你说谁是前朝皇族?”

    她见我手抖的脸扇柄都握不稳,颇有些困惑不解,“怎么,公主莫非不知君锦之乃是前朝瑞王么?”

    烛火啪嗒一声响。

    多日以来,萦绕在心中的迷雾忽然被剥开,我倏尔抬眼,自武娉婷的眼中望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君锦之是前朝瑞王,宋郎生是前朝瑞王之子。

    如果是这样。

    当真是这样。

    父皇害死的不仅仅是宋郎生一家,更是赶尽杀绝毁了他的所有。

    于君锦之而言,所谓的谋逆,从来只是想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么,我与驸马之间隔着的,远不止是家恨。

    更有国仇。

    ——————————————————————第二更,前更也修——————————————————————————————

    “公主?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大抵是我出神的太久,武娉婷亦然不安,我摇了摇头,再也无心作别,就这般步出厢房。

    我曾问过宋郎生,仇报了么?那时他回答:算报了。

    我不明所以。

    何谓才算报了仇?

    他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

    若知,是怀着何种心做这个驸马,何种情承认自己喜欢上我?

    若不知,若是始终不知……那么在揭穿真相之时,又会如何抉择?

    猛地想起那晚,他对我说:“我只是有些害怕,又要有什么人什么事让我们分开。”

    当时,我想掏着心窝回他一句我也是。

    正因我们惧怕离开彼此,才会隐瞒彼此。

    然则,记忆总会有复原的一天,真相亦会有水落石出。

    何苦要等到山穷水尽之时,让上苍决定我们何去何从?

    聂然见我下了楼,紧步跟上前来,道:“谈好了?”

    我呆呆看着聂然,脑中瞬时划过不少事,顿了顿,方微微点头,想说就此别过,改日再叙。但刚踩出一步,视线竟莫名糊了糊,一阵眩晕让我险些站不住脚。

    聂然眼明手快扶定我,问:“公主可感有恙?”

    我勉力定神揉了揉眼,“无恙,近来偶尔如此,应是身子骨没养好。”

    聂然不由分说的将我搀上马车,坚持送我回府,我咂了咂嘴,没好推拒。

    待到了公主府前,刚跃下马车,聂然便没头没脑地道:“若公主不介怀,这支箫,我想收下。”

    我回首,他的容色在灯下有着淡淡的暖意,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与初时那冰冷的聂然已有所不同。

    方才我在邀月楼彷徨不知何处时,正因看到了他,想起了与煦方的过往,才拨开了心底的云雾——

    倘若那时的和风能以更勇敢的方式同煦方一起面对,而非被动的躲在客栈等待,那么最坏也不至在形同陌路前连一句道别也无。

    今时不该重蹈覆辙。

    哪怕宋郎生真是前朝皇族,哪怕阻挠在我们之间的是无可磨灭的千愁万怨,至少也应他瞭解真相,瞭解我的心。

    我对聂然说了声好,回过身去找驸马。

    可踏入府邸,柳伯见着我便火急火燎地跺脚道:“哎哟我的公主殿下,您究竟上哪儿去了,驸马爷可找了您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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