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上前帮忙,墓碑依旧纹丝不动。 他俩朝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叹了叹,沉吟道:“教你们一件事,通常当你想要移动一件明显能够移动却移动不了的东西时,说明那东西另有玄机,多抵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之物。” 阿左阿右恍然大悟,齐力尝试左右转动那墓碑,果不其然,石碑旋转一寸冢门就移出一分,待墓碑转了一圈,冢门全然开启,开出一个洞口。 阿左探头望了望,道:“里头是暗道,石阶朝下,此处望不见底。”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身来朝着武娉婷笑了笑,“烦请武姑娘带路,我跟着你。” 武娉婷稍稍犹豫一下,利落的自靴中拔出匕首,拎着灯笼,弯腰入洞。 我又转向阿右道:“你跟在我身后保护我,阿左守门,门不要关上,其他所有人,隐身待命。” 话音方落,那三十八影卫便如变戏法般嗖嗖不见人影,这漫山望去,仿佛当真只剩我们三人。 我一只脚踏入秘道,阿右拉住我道:“只怕属下一人无法保护公主周全,不如多派些人随同……”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风离若进了这秘道,影卫们再现身紧随而入,从后方袭击总是容易得多;他若不进,我们这伙人反倒一窝蜂进去,那么他自外头关上这石门,饿上个三五七日或是以烟雾熏之,那时我们才真真是叫插翅难飞遁地难逃了。” 阿右稍一思付颔首道:“属下明白了。”她见阿左正待张口,截住了他的话头道:“左,你的守门任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阿左叹了叹,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秘道初入狭小,行动不便,走出几步,石壁渐拓,出乎意料的宽敞起来。 我持着火把左顾右盼,每跨出一步,便能见空气中尘土上扬,弥漫着尘封多年的气味。 阿右紧紧跟在我身后,大抵是秘道连绵不绝愈往愈下,她颇有不安道:“也不知那瑞王挖了这样的秘道作何用途?竟能让风离如此苦心积虑。” 我漫不经心地道:“秘道这种地方,多半藏的不是武功秘籍啦就是金银珠宝啦,那凤梨听过去就是反朝廷之流,不过看他行事亲力亲为连下属都请不起应该比较缺钱,没钱寸步难行,何况是要干一番大事……” 武娉婷突然插口道:“风离或许只是信不过他人,若当真是为图万千财帛,难保其他人不会起了私吞之心。” 我点了点头,“可见凤梨对武姑娘还是较为信任的。” 武娉婷疑惑的回头看我,“此话何意?”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若是武姑娘,单凭一己之力无法报仇雪恨,既得知这秘道对凤梨极为重要,那必会画个小地图四处张贴,让全京城大大小小的士农官商都知道这儿藏着前朝宝藏,这样一来哪怕风离盖世通天也无计可施,可不要活活气死?” 武娉婷怔了怔,似乎万万没想到这也能算是报仇的方式之一,“如此一来,不就愧对君锦之对家父的信任了么?” 我道:“所以说,风离对武姑娘的人品很是信任啊。”话说到这里,转了一个弯,阿右忽然“啊”了一声,抬手指了指秘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堵高墙。 这面墙目测约莫有两丈高宽,由一块块方正形状的青石垒成。 除此以外,连着石墙的其余四面石壁俱是历经岁月的天然岩石,再无其他出路可寻。 阿右不可思议道:“就……就这样?” 我哎了一声,“瑞王该不会只是挖了个坑想嘱咐儿子把自己埋在此处罢。” 武娉婷凑近看了看,忽道:“墙上有字。” 我闻言亦走近几步,但见那面石墙上果然刻了字,武娉婷所指的字,堪堪是个“王”字。 我稍稍退了一步,高举火把,将这面墙瞬间照亮,只见每一块青石桩都刻有一字,随处望去一列便是“曹、徐、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