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冰冷,心脏犹如受到重击一般,痛得他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他不自觉的松开了温宛的手,踉跄的后退两步,直退到床前,再退无可退。 一只手按住心脏的位置,一只手扶着床柱。 他知道,他做一切都是多余。 她根本对他没有感情,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刚才做的那些,大呼小叫,胡搅蛮缠,只是徒惹人生厌。 “……你走吧。”长发掩住了他的身躯,头低垂着,谁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声的与温宛说了三个字,那声音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毫无情绪可言,冷极了,又淡极了,像是无关紧要,又像是终于认命。 温宛皱眉并不是周贤以为的,因为他的纠缠,而对他厌烦了。 温宛只是在说出那句话以后,再看到周贤那怒而隐忍,抿紧唇极力掩饰自己此时的受伤,那倔强极了的样子,让她忽然感觉到熟悉,真的是像极了某人。 “你……”温宛不禁心头一跳,不自觉的便朝他的方向走上前了一步。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周贤却已经极不耐烦似的,在此时又一次冷声催促。 温宛:“……” 刚才还十分不确定,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可现在这相似度又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 还真就是那位的脾气。 容不得一点的委屈,特别是她给他受的委屈。 但还是等再观察观察再下定论吧,虽说周贤今天给她的感觉与他很相似,但除了这猛然的一瞬间,在这之前,她真的没有发现过他们的任何的相似之处。 此时周贤已经怒极,明显不想再见到她,她还是离开让大家都冷静一下,至于其他,以后再作打算吧,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此,温宛默默的转了个身,便真的往门口走了。 其实在刚才之前,她还真以为在这个世界,她遇不到他了。 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的幸运,虽然他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但其实这个范围很广,方圆十里五十里都可以算作是周围。而在祁国,男子基本被养在深闺,十岁出头就已经将婚事看好,十六岁左右便已经成为与他们年纪相当的年轻女子的夫君。 如果她遇到他,他真的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夫君,那么她宁愿不要遇到的好。 这也是在这个世界,她没有积极去寻找他的另外一个原因。 现在却在无意间让她瞧见了周贤的另一面,背后的这个在床榻前已经成为她夫君的男人,说不定真的就是他。 他们性格千差万别,甚至没有一个习惯是相同的。 不过到头来想想,周贤在她面前,连吃个饭都要压抑自己的性格,她又何尝让他有机会流露本性呢? 温宛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门口走去。 她的速度并不快,千百个念头就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从她的脑子里面闪过,后面悉悉索索的仿佛有什么动静,温宛也没注意。 她只觉得这件事情太过戏剧性,她一直都对周贤疏远冷淡又客气,刚才还说了那么决绝伤人的话,倒头来发现他居然有可能就是他。 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个讯息,顺带整理整理思绪,看自己是不是弄错。这样想着走到了门口,一边伸出手准备去拉开门。 就在这时,有一股力道将她紧紧拽住,随之而来的是贴在背上的男人的滚烫的身体,和紧紧锁住她的腰肢的手臂,空气中随着他的到来混合着才沐浴之后的草木皂的清香。 温宛诧异的顿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不要走。”他紧搂住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语气中饱含绝望,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倾注了他全部的力气,和势必要将她留下的孤注一掷的孤勇。 “……别走。”听不到温宛的回答,也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只怕她会说出让他伤心欲绝的话。 他抱紧她,只在她耳边喃喃。 他可以为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