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他玩暧昧,并不是真暧昧。 再说了,着凉了不好吗? 宋蛮巴不得他感冒发烧,去输液打针什么的,受点身体上的皮肉苦。 所以宋蛮没理谢旻修的要求,转身欲走。谁知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开口: “……水。” 声音像被火燎过的沙漠,又干又哑。 显然,酒喝多了,渴了。 宋蛮停在那深吸气,顿住望天。 半晌,在心中默念——算了,就这一次,当自己以德报怨做善事。 走去冰箱那随手打开门,宋蛮被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水吓了一跳。 偌大的冷藏柜摆的全是没包装的裸瓶矿泉水。 冰冰冷冷,空到极致,和他这个人一样,薄凉寡淡。 宋蛮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送到江其野嘴边。 她喂得很轻柔。 喝了几口,男人又睡了过去。 宋蛮蹲在沙发前,就这样看着江其野的脸。 他眉眼生的好看,鼻梁挺,细长的唇,抿起的样子冷淡又迷人。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染着欲.色。 冷静的,深不可测的,让人心甘情愿沦陷。 宋蛮不得不承认。 自己的十八岁,为这张脸痴迷心动过。 只可惜,都喂了狗。 把他抬到卧室床上是不可能的,宋蛮去抱了床被子给他敷衍盖上。 关灯,刚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呢喃的梦呓声。 含糊不清的,好像在喊谁的名字。 宋蛮顿住,屏息想要听清楚。 可他却没有再喊了。 宋蛮在原地站了会,蓦地摇头笑。 她笑自己刚刚莫名生出的几分期待,像是初动春心的少女,愚蠢又单纯。 他怎么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两人在电梯口不期而遇。 江其野已然清醒,西装笔挺,面容淡漠,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昨晚宿醉的人。 他扣着腕表,看到宋蛮出门,目光淡淡掠过又收回。 “早。” 宋蛮今天穿的是a字职业短裙,裸色的丝袜,踩了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 也点点头,“早。” 之后一起进电梯,宋蛮到一楼,江其野到负一。 直到分开,两人全程没再说话。 宋蛮走到室外,被风吹过后终于醒悟。 她是来找他清算的,怎么昨晚就鬼使神差地心软了? 什么以德报怨,瞧瞧他刚刚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才是他的本性! 买了杯咖啡,宋蛮朝附近的地铁口走。 丝毫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辆黑色的车在缓缓跟着。 江其野眸色很重,平静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女人。 清晨的微薄阳光打在她身上,丝袜反射着透明的光。 他记得很清楚,那年学校演出宋蛮跳芭蕾舞,紧身舞衣下也是雪白的丝袜。 她在台上优雅旋转,修长的脖颈像高贵的天鹅,惹来台下男生窃窃私语: “宋蛮的腿好长。” “腰也好细,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