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那句话自己怎么没琢磨过呢。” 按下关门键的时候,宋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压低:“长点儿心,白春艳,我耐心有限。” 白曼音脸色顿时一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梯门却不由她地关上了。 宋蛮直下停车场。 江其野在车里等她。 拉车门的时候有瞬间的犹豫,可江其野从里面帮她打开了门。 “进来。” 宋蛮只能定了定心,努力从容地坐上去。 正要扣安全带,江其野却倾身过来,细心帮她系好。 他身上依然是那种冷杉香,混合烟草味,带着成熟男人的诱惑。 安全带和他的手一起从胸前划过,若有似无地和身体碰撞着。 宋蛮心跳得有点快,故意找话题说:“你身上的香味好像从来没变过。” 江其野坐正,边发动汽车边回答她:“为什么要换。” 宋蛮觉得他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在品味上不该这么贫瘠。 香水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根据心情、场合和季节都会有不同的调整吗。 或是看出她的疑惑,江其野又自顾说:“我喜欢一样东西会很长情。” 顿了顿,“人也一样。” 宋蛮:“……”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冷不丁被狠狠撞了下。 她咳了声,垂眸同时看到放在置物盒里的打火机。 是她送的那块。 宋蛮微愣了下,随后又坦然。 早在刚刚看到那个葡萄园的m和y时,她就知道江其野一定看到了打火机里自己的心意。 抿抿唇,她玩笑般说:“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毕竟那么隐蔽。” 江其野知道她在说打火机。 安静片刻,他轻轻道:“其实上学时我也有一个差不多的打火机,后来丢了。” 江其野本想告诉宋蛮,自己也曾经把她的名字刻在里面。 可如今东西早已不在,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现在再说这样的话,无凭无据的,难免有些故意讨好的意味。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所以我知道内盖能刻字。” 宋蛮只听着,没说话。 江其野掉了的那个打火机是她捡到的。 当时是因为喜欢他,想偷偷留着他的东西做个纪念。 哪怕是后来被他那一场冷漠的赌约所伤,她还是把它藏到了箱底,没舍得扔。 现在回忆起来,从自己不愿意扔掉打火机的那一刻起,可能就注定了他们后面这些故事的必然发生。 “脚没事吗。”江其野见她不说话,突然问。 他声音太温柔了,宋蛮一时有些不能习惯。 摇摇头,“没事。” 不知开了多久,等车停下的时候,宋蛮才从茫然思绪里回神,发现车竟然停在浅水湾楼下。 她警惕地坐直,“怎么来你家了。” 江其野被她的表情弄得不觉失笑,“宋蛮,我不吃人,你不用这样防备我。” 宋蛮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度了,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我只是问问。” 江其野车就停在路边,下车时说:“我忘了样东西在家里,你等我一下。” 他走后,宋蛮趴在窗口,看着这座熟悉的公寓,百般滋味涌现心头。 想起她精心布局的每一次和江其野的遇见,想起他喝醉时自己动容地给他喂水,想起自己也曾在吹着晚风的夜晚,幻想过和他的以后。 但没想过后面会是那样的走向。 峰回路转,真真假假,跌宕起伏后,如今终究回归了平静。 未来他们会如何,宋蛮也不知道。 叹了口气,急促的铃声忽然在车里响起来。 是江其野的手机没拿走。 宋蛮拿起来看了眼,又是奶奶。 只是片刻的犹豫,她便滑到了接听。 “喂?” 那头老太太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杨秘书,又是你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