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觅还没醒,高烧也未退,脸色苍白,嘴唇皲裂,看起来状态很差。 “大哥,你走了之后,嫂子的手机响个不停。”景亮说着,将手机递给了他。 看了看锁屏,居然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正想着,电话又打进来了,他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刚一接起,对面传来了一道男声。 “沈小姐吗?请问是席家的那个媳妇沈小姐吗?我们这里是娱乐网,请问网上的传闻都是真的吗?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就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席烈眉头紧蹙,“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闻言一愣,随即又惊又喜地问道:“请问你是传说中的席家大少爷吗?正好,我们也有一些问题要问您!” “请问绑架事件是真实的吗?绑匪抓到了吗?这件事情对你们二人的感情有影响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席烈脸色黑沉,“一分钟之内不回答我的话我只能动用手段查到你的个人信息,然后以恶意诽谤,人身攻击罪起诉你。” “……打扰了!”对面显然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景亮和杰森感受到了他浑身散发的怒气,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去查他的信息,咱们来个杀鸡儆猴?”景亮小心翼翼地问。 “还嫌不够乱!”杰森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席烈站起身,在沈觅的手指头上试了试,这才解锁了她的手机,翻了一遍通话记录,未接有几十通都是不同的陌生号码。 还有刘辰逸,和林川打来的电话。 他并未给他们回电话,只是掏出手机,记下了他们的号码。 他现在还没有心思,去处理这几个人,沈觅还昏迷不醒,他的一颗心如火烧火燎一般,难受至极。 “大哥,我和亮子去验一下,看骨髓能不能帮到嫂子。你别着急,咱们部队里还有那么多号兄弟,实在不行,咱联系上面,再去各个军区采集样本……”杰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席烈垂眸不语,景亮眼力见十足地拉走了杰森。 他这才踱步到病房里,盯着床上的人儿发呆。 看着她干枯的嘴唇,他端起一旁的水杯,用医用棉签沾了水,仔仔细细地涂到了她的嘴唇上。 仅仅一个晚上,她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脸上没了血色,嘴唇有些发青,黑发被冷汗打湿,粘在脸颊和额头上,连之前圆鼓鼓的脸颊,都凹陷了进去。 此刻她眉头紧蹙着,似是在做什么噩梦。 他叹了口气,大手帮她把头发捋顺,手触及到她滚烫的额头,心里又是一抽。 她的病来得又凶又急,当初婚前体检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什么,只以为是单纯的贫血。 还是那次在军区,时源发现了不对劲,自此之后一直配合中药,却毫无作用可言。 。…… 沈觅做了一个冗长又光怪陆离的梦。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场景,梦里都是各色的光在黑暗中变换着不同的造型,时而如鬼魅,时而如星如火,她立在黑暗之中,不敢向前,也不敢退后,孤立无援地迷失在这茫茫的黑暗里。 耳边传来如同神祗的叹息,绵长又沉重。 张了张嘴,她发出喑哑的声音,蓦地将她从梦中惊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