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淡淡的提醒了一句挂上电话,他看到船老板已经泊船上岸,加快步伐跟了过去,两人在船上已经约好要一起去失踪的杨天喜二伯家瞧瞧,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杨天喜二伯家境殷实,住在南渔村东头一座独门独户的大院里,公安来过并没有关上院门,就这样虚掩着,村子里民风不错,也没人做那些趁火打劫的下流勾当,一切都保持原来的模样。 叶飞让船老板在外把风,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在大院里呆了约么一刻钟左右他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顺手把院门关上,他手上捏着一样的物件,是一块黒木牌子,其中一面雕刻着一条小小的人鱼,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证物,至少说明杨天喜二伯失踪的事情跟一个叫鲛人会的岛国组织有关。 鲛人会隐藏在滨海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叶飞不知道这群岛国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块龙涎香会引得藏在暗处的鲛人会出手抢夺,只说明这不是一块普通的昂贵香料。 叶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赶到滨海市公安局门前,刚下车就看到身穿警服的曹光定满脸带笑迎了上来,今天气温不高,他看到曹警官脑门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曹光定快步走到近前,笑着打起了招呼:“叶少,您来了。” 叶飞点了点头,沉着脸说道:“久等了,喜子他人在哪里?” 曹光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低声说道:“人在拘留所,我现在就带您去领人,我的车在那边。” 叶飞偏头看了他一眼,低低道了声谢,跟着他上车直奔拘留所,不管怎么样先把人从里面弄出来再说…… 短短两天时间杨天喜经历了很多人生第一次,第一次稀里糊涂被警察抓,第一次戴手铐,第一次被人忽悠到有口难辩,第一次被关进拘留所……现在还第一次碰上个长得像女人又站着撒尿的家伙,二伯和二婶同时失踪,被带到拘留所后他试过联系师父和远在开封的老爹,可总是联系不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没人搭理的野蒿草,自生自灭。 阴暗狭窄的小空间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霉腐味道,杨天喜手扶着铁门上的金属栅栏探头望着外面,有两个穿得挺光鲜的年轻人在吃鸡,水煮鸡,那香味儿能飘到他鼻孔里,从昨晚到现在他啥都没吃,肚子饿得发慌,闻到喷香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个吃鸡的年轻人都是酒驾,彼此认识,在拘留所里呆几天也就出去了,这里面有钱照样能吃香喝辣,价格是外面的好几倍,他们两个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杨天喜是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就穿了内衣裤,进拘留所身上连个钢镚都没有,别说是吃鸡,就连喝瓶矿泉水都成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吃鸡流口水。 “小帅哥,想吃吗?姐姐买给你……”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只手掌从肩膀上放斜伸下来,在杨天喜胸口轻轻摩挲,大惊之下旋身一掌推出。 嘭! 一声爆响传出,杨天喜手掌结结实实推在那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胸口上,居然爆了,他看到对面的家伙胸口出现了一团急剧扩散水渍,抬起手掌黏糊糊的像沾了胶,也不知道他胸口塞的是什么洋玩意儿? “啊!我的进口硅胶,一个两万啊,你赔,你给我赔!” 被推爆胸的家伙气急败坏的哇哇大叫,双手用力拍打杨天喜胸膛,那模样简直想抠下来一块补在自己烂出水的胸口。 心烦意燥的杨天喜振臂一推把这货推开几尺远,棱着眼大声喝道:“什么玩意儿,我没钱,等出去了买半斤五花肉赔给你。” 爆胸哥就地一坐,手拍地面放声嚎哭起来,那嗓门尖锐无比,跟乡下过年杀猪有得一拼,杨天喜懒得理会这货,又趴在门上看外面两人吃鸡。 突然,杨天喜看到前方走来三条人影,其中两个穿着警服,还有一个看着咋就那么熟悉,他赶紧抬起手背用力擦拭了一下眼睛,睁眼再看时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用力拍着铁门大声喊道:“师父!我在这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