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个手上提着箱子的人都已经做好走的准备了,见老孙头这么说,忍不住喊道,“我才是外科的,您虽然是前辈,但是只带万幸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偏私了!” 老孙头压根不搭理他,只看着万幸说道,“还不去!” “快点哇!”那个满脸血的人着急的不行。 万幸抿抿唇,不再迟疑,在同队下来的同事复杂的目光之中,进了大夫所在的屋子。 还好,里面有个大夫因为发烧,今天请了一天假,这会儿正在睡觉。 万幸上前两步将人赶快摇了起来,怕他因为发烧的缘故脑子发昏,又拎着旁边茶杯里面的冷茶直接泼到了那人脸上。 那人顿时清醒了,怒骂声都要出口了,却被万幸捂住了嘴。万幸简短又急促的说道,“听着——跟咱们一起下来的部队应该是被山上那伙土匪伏击了,目前不确定伤亡,为了以防万一,你一个人,避开这个村子的村长,支书、去他们的上级领导,找市公安厅的人报案,请求带枪支援,听明白了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个大夫不再继续挣扎的前提下,抄起自己口袋里面的钢笔,一边说在一边的本子上面写下了几行字交给了他,说道,“如果对方有异议,你就让他打这个电话——这是我姥姥的座机,沈荣思上将,就说是万幸说的消息。” 那个大夫盯着手里的字条愣神的功夫,万幸已经一波烟似的,随便抄起了一个外科用的箱子离开了屋子。 里面留着的人,迎着窗户外面晒进来的太阳,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 三人一起上了路。 这一条路上格外的沉默,万幸和老孙头慢悠悠的掉在后面跟着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紧张和……刺激感。 一条训练有素的军队绝不可能全军覆没,最多也就是因为受伤而撤离了一部分的范围。 来这里之前,万幸就已经对这边山匪横行的事情有所了解——而上面既然派了贺知洲领队过来,那就代表着,这绝对是一只负责打探情报的先行军队。 他们来的这一周,除了打探情报之外,甚至都没有向向民们出示过武器,而关于其中内情万幸一概不知,只能大致推断——在这里,可能栽过不止一支队伍。 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她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 那就是官匪勾结。 如果是这里的支书、村长尝到了拦路抢劫带来的好处呢? 靠这种意外之财,来养活村里这么多口人,还能有外来的女人生孩子,而不需要昂贵的彩礼,甚至不需要多高的尊重呢? 在这种莫大的好处的诱惑下,他们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人性最基本的善良,开始出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心理,反侦察。 而且他们深知,法不责众。 也是因为刚才那人突然出现在村里,却没有多少人迎上去关心受伤的情况,更没有其家人冲上去痛苦,扯着人不让走。 这不符合一个淳朴乡村的情理。 万幸现在就期盼着……那个大夫能把信送到,成功等来援兵。 远处的山头上,忽然有一个什么东西升起,旋即在空中爆炸。 万幸不知道那是什么图案,又或者代表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那大约是一颗信号弹。 听到了这个声音的带路人明显的不安了起来,几次回头看到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催促着走,万幸和老孙头又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伺机而动。 终于,在她看到那边山头上燃起来的烟雾的时候,万幸抄起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几乎和老孙头同一时间,全部都招呼到了那男人的头部去—— “砰!” “咻咻!” 石头和针的声音同时响起,万幸看着在那人脖颈上并排插着的五根银针,抹去了一脑袋的汗水。 “师傅,您还真是百发百中啊……”万幸紧张的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