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价远没有之后那么离谱,十块钱足够在这条街上买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再余下一两块钱搭乘公交车回家。 “我没有家人,等我挣了钱,自然是会回家的。” 木歆谢绝了老人的好意,她还等着挣钱填饱肚子,以及解决自己之后一段时间的花销呢。 “你这孩子。” 茅不易叹着气摇了摇头,别看他混在这条街上,好像是一个靠算命骗钱的骗子,其实他还真是有点本事的,想当初他的祖先可是正统的茅山派传人,只是几番战乱,许多秘籍都在战火中遗失,加上传承秘术的几位长辈学艺不精,等传到他手上的时候,也就比普通人高上一些了。 这些年,茅不易靠着自学也算有了一定的成果,他敢保证,眼前这丫头双亲俱在,毕竟面相这东西不会骗人。 他看这小丫头应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说话时表情灵动,不可能整容造成面相上的差别,所以她说自己没有家人,在茅不易看来,就是孩子的气话,这也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算了吧,你等会儿就在我身边多听多看,算命这里头的学问,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茅不易叹了口气,谁让他对娃娃脸的小女孩没有任何抵抗力呢,看到这样的小姑娘,他总是会想起自己那个早逝的女儿。 “你可别看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主角都能铁口直断,现实生活中那些来算命的老头老太太可比小说里难缠多了,没有真本事,那就得靠察言悦色,随机应变的能力。” “算了算了,和你这样的孩子说这些干嘛呢。” 茅不易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就当他是为自己积福,今天就做上一桩好事吧。 被迫成为青春期叛逆儿童的木歆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反正这会儿她说的再多,在这个热心肠的老人眼里,她也只是狡辩罢了。 无所谓,反正等会儿来了客人,这位老人就知道她的真本事了。 “茅师傅,你今天终于过来了,上个礼拜你说我的家人会有血光之灾,给了我一个避灾的法子,我都按照你的话做了,可就在昨天,我的小女儿在学校摔下了楼梯,你给我出的主意,压根就没有用啊。” 正说话着,一个女人插了进来,站在茅不易的摊位前,控诉着说道。 “你是?” 这条街上的人流量大,每天找他算命测字的人起码有十几二十个,一个多礼拜前的顾客,茅不易哪里还能记得清啊。 “茅大师你不记得我了,我上个礼拜天在你这儿测了一个欣字,还从你这儿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块镇家石。” 陆蓁这话一出口,茅不易就想起她来了,比较找他算命测字的人多,但是愿意花大价钱买“法器”的人却凤毛麟角。 当初这个女人找他的原因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在那个梦里,她如同寻常那样上班,结果被突然冲出车道的私家车撞死。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但是陆蓁心里格外沉重,总有一种梦境是给她提示的预感,因此在听朋友说风俗街这儿有一个茅大师还挺灵验的时候,陆蓁就找来了。 在玄学的说法中,梦境往往是和现实关联的,茅不易记得当天陆蓁让他测了一个欣字,欣的谐音上为辛时,寓意辛苦,谐音为新时,则代表新生,只是不是每一段新生都代表美好。 茅不易在询问陆蓁最近家庭的变动时得知对方搬了新家,一新就意味着变,一变就有可能会乱加上欣字的左半部份为斤字,这个字是斧字的尾巴,主凶,陆蓁让他测了一个欣字,结合她的梦境,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搬家带来了这场祸事。 所以当时茅不易就指点她请一块镇家石摆到家中,镇压这股凶气,按理劫难也该化过去了才是。 “我想起来了,你是陆女士。你说你的女儿从学校楼梯摔下去了,按理你请了镇家石,不至于啊。” 茅不易眉头紧皱,他和一般的骗子可不一样,他是有些真本事的,陆蓁的问题他算的很准,心里头有九分的把握,可这会儿陆蓁的女儿出事了,就说明他算出来的“真相”存在很大问题。 “可现在我闺女就是出事了啊,大师,您给想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