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过去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眼看着日头都快到了头顶,他怎么也不该办不完事儿啊! 正在这时,远远有个人影走了进来。汪语蝶瞪大了眼看,果然是呼延邪回来了。 “嗯——唔——”她哼唧了几声,求他快些松绑。 呼延邪看她这可怜模样,赶忙过来将绳索解开,脸上却隐隐现出抱愧之色。铁勒人最重信,他亲口许了帮她报仇当聘礼,却未能做到。 可是他确也尽力了,第一回离开苏家后他没马上放弃,而是找了个隐蔽之处休整了下,处理了眼中异物。可当他打算再回去碰碰运气时,却见苏家外面已布满了锦衣卫! 他虽功夫不赖,可在专业操练过的锦衣卫跟前,还是没多少胜算的。一直在府外守了许久,见那些锦衣卫没有要撤退的意思,他心知今日是再难下手了,便只得先回来问清楚。 “我问你,你那个仇家是什么来头?” 汪语蝶蹙眉摇摇头,然后咽了几下,喉咙稍缓和了,才回道:“没……没来头。她爹当过县令,当过参议,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呼延邪心中纳闷,看苏家的门面照着汪府差得远了,显然不是大贵。若是普通人报官又怎么能引来锦衣卫? 第九三章 这厢苏妁回了苏府, 进门便见前院儿里杵着七八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之所以是杵着,那是因着站姿委实严谨, 如柱如树。 锦衣卫们见有人进来,先是投过来个警觉的眼神, 见是苏妁, 便恭敬的朝她颔了颔首。 苏妁只觉一身的不自在。 这时云娘恰巧端着一托盘儿茶杯过来, 见到苏妁眸中先是怔了一瞬, 继而还是继续端着托盘儿逐个给锦衣卫送去,只是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儿,没人取水。 素日里云娘的这张嘴儿还是能说会道的,可面对一个个凛气逼身的锦衣卫, 她也莫名的肝儿颤,虽说明知这些人是来保护苏家的。 是以云娘也不敢多劝, 只得将漆木盘子搁到院儿里的石桌上。苏妁见云娘忙完,也跟了过去。 大嫂,他们就一直在这儿站着? 云娘拿手罩了罩嘴, 附耳过去,声音小心的如蚊呐:来后先是院里院外的搜寻了番, 之后就每个院子里站几个。两个多时辰了吧,不动不说话,不吃也不喝, 连让他们坐着都不行。 素知锦衣卫纪律严明,可苏妁也不知为何要严苛至此。坐着和站着又有多少不同?喝口水又能怎样? 委实看的不忍,苏妁复又端起那石桌上的托盘, 走到一个锦衣卫跟前。这名锦衣卫袖口的云纹是金色的,与其他锦衣卫袖口的银色不同,苏妁记得谢正卿给她说过,金纹刺绣的是小头目。 大哥,劳你们来保护苏家,苏妁不胜感激,还请你们勿要太过见外,喝点热茶,轮流在石凳上歇歇吧。 苏妁心知劝他们全坐下歇息,他们必是不会同意的。 而那个小头目自从方才见苏姑娘朝自己走开,远远就颔首不敢直视。这是首辅大人心尖儿上的人,他哪敢唐突!苏妁站在他身前,他更是只颔首不言语,推了推托盘想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