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苏妁停在爹娘卧房门外,大声唤道。 桐氏来开门,一见女儿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紧紧将苏妁搂进怀里,哭着问道:“妁儿,你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 苏妁一边安抚着娘,一边逃避开这个问题。要她说不好娘定是不放心,心中还会生出许多无端的猜测。可要她说好她也说不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在男人家里,如何恬不知耻的说过得好? 拍了桐氏的背几下,苏妁才推开娘,急急冲着房里的爹说道:“爹,谢首辅让您详细将赈灾细项写明,送去褚玉苑给他批阅。” 原本还面带几分窘色的苏明堂一听这话,顿感震惊!“他……他将这事与你说了?” 苏妁不知爹缘何如此意外,便点点头,“说了呀。” 苏明堂迫切追问道:“那你可有给他表达任何看法!” “我……我就说那些难民很可怜,冀洲知府很可恶。怎么了爹?”苏妁愈发的不解。 “你!”苏明堂颤抖的指着苏妁,突然不知这话该如何说,生生将后话咽回了肚里。 大齐最忌后宫干政,如今大权旁落,首辅当政,苏妁这样做亦等同干涉朝政的决策!这是大罪! “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苏妁与娘一同上前扶了扶苏明堂,安抚他坐回椅子里。 见苏明堂过份激动,桐氏赶忙倒了杯热茶来递给他,劝慰道:“老爷,先喝口茶,别急,慢儿慢儿说。” 沉了片刻,苏明堂才道,“□□结发之妻顺德皇后,当年就是因随便议论了朝政,而被□□赐死!先帝高祖之妃,也不过是在非要紧的政务上吹了句耳边风,翌日便被高祖以后宫乱政之罪处死!” “你……”苏明堂复又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上苏妁:“你一个丫头,怎么敢在那人面前妄议朝政?” 听完这话,苏妁总算知道苏明堂是为什么而气了。可是她也委屈,一边抽抽噎噎的哭着,一边辩驳道:“又不是我要问的……每回吃饭他总爱讲故事似的……将朝堂上的事讲出来……我……我还能堵住他的嘴不成……” 断断续续的说完,苏妁哭的愈发厉害了。桐氏过来哄女儿,苏妁便直接扑在娘的怀里哭,一边哭一边抱怨爹娘将她送走之事,一股脑儿的将心里的怨念全倒了出来。 听她委屈一通,苏明堂也不忍再说什么,尤其是自己想了想,这事儿确实怪不得女儿。 最后自己释怀道:“好在你的心是向着那些难民的,若是你……” 他没敢说下去。苏明堂想说的是,若是苏妁是非观差强人意的化,那么指不定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祸害了整个大齐! 想如今满朝上下,朋比为奸,沆瀣一气。他当初自以为官升四品,终可上朝谏言献策,却一连三次连本奏折都递不上去…… 灰心至极,可苏明堂恍然又醒悟过来什么。 这回若不是因着苏妁,兴许谢首辅不会作此决策,至少不会这般雷厉风行。 念及此,苏明堂眉头深蹙,抬眼定定的望着女儿。心中想的则是,若日后伴在那人身边的是他的妁儿,至少心性纯善,说不定可以制止一些暴·政,造福大齐万民。 若是换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大齐的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