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缜自然猜不出来。只能猜想她又闯祸被李夫人逮到了。 “你连她怎么被禁足的都不知道,你去了李家能干什么?” “我去串个门,不行吗?” “当然不行。郡主会以为你是去给李南风讨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的脾气,这个时候去讨保,那不是把李南风往火坑里推吗?” 袁缜想想也是。他道:“那你说怎么办?” “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袁缜睨他,“你不能进去还拦着我进去?皇后找南风好几回了,让她进宫看她,我正忙着没时间过来呢。 “再先前你不是还跟皇上说南风见皇上吗?那正好,我带她去。”说完他便下了马。 马下一回头,他又道:“你要一起吗?我捎你一把。” 晏衡好比吞了个大肉团子,噎着没说上话来。 袁缜收回目光,则已跨进了门槛。 阿蛮看到这儿,忍不住道:“爷,这袁世子很嚣张啊。他居然跟世子您炫耀!” 晏衡正堵着呢:“他也就只有这么点东西跟我炫了。” “爷您怎么办啊?可别这当口让袁世子捷足先登了!” 有最近这么几回事儿,他要是还不明白晏衡跟李南风是怎么回事儿就太失职了! 晏衡掉转马头,正准备离开,忽然他看了看天色,又停下来:“李世子这会儿在哪儿?去看他回府不曾?” …… 李存睿因为白天忙,往往晚上才回内宅,而李南风也不会想不开地去找她求情,因此至今并不知道她被禁足。 同理,李挚在李南风看来也是不靠谱的,这家伙过河拆桥,见色忘义,哪里还记得她为他的婚事出过力?知道李夫人治她的原因,不帮腔就不错了。 所以,他也就比李存睿好点儿,知道李夫人拿住了李南风,正治她,但不知因由。 近日两边议婚正顺利进行,李挚也就不急着往姚家去了,下了衙便回府, 刚到大门下,宜姜就咦了一声,说道:“前面那位好像是晏世子。” 李挚看去,门口老桂树下站着一人,个子威武,腰板挺得跟门板一样笔直,蟒袍套在身上,像画上杨二郎似的,很是瞩目,这不是晏衡又是谁? 心下就有点不悦,从前来找李南风还知道挑个人少的角门,如今居然光明正大地站到门口来了,这是当他这当哥哥的不存在? 他驾着马到了跟前,停下道:“阿檀?” 晏衡闻言抬头,一拱手道:“挚大哥回来了?” 李挚下马掸了掸袍子上并不存在灰尘,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晏衡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在这儿等袁缜呢。” “袁缜?”李挚看了眼门口,“他来了?” “是啊,方才我跟他从宫里出来,他忽然说想过来见见李南风,我说李南风在禁足,你还是别去了,省得郡主回头又责备她。他不听,我也拦不住他,只好让他进去了。” 李挚顿了下:“他找蓝姐儿干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晏衡道。说完他又歪头:“不过袁缜有事没事就来找她,挚大哥难道不知道?” 李挚眉头皱起,一时不知真假。看了看四下,正好瞄到那边荫凉处袁缜的护卫在唠嗑,这就不能不信了! 袁缜从前给李南风当过扈从,他还挺得李南风的心的李挚也知道,但这有事没事就往家里来找她,是不是也太…… 不对!袁缜来找李南风,他居然却在这里站着不进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