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方才看见了书架上的那个锦盒,她还可以将这件事当成是自己记错了,可那条宫绦现在还在沈凌渊的寝宫里。 若是外面的传闻为真……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又给朕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了?”沈凌渊低沉的声音蓦地从她身前响起,温映寒轻咬了下唇,她指了指书架的方向。 “第三层的锦盒里,那条宫绦。” 沈凌渊回眸望了望,起身去看。温映寒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方才她塞得匆忙,几本书倾倒了下来刚好压在了那个锦盒上,盒子微微被挤扁了一块,看上去更加有年头了。 沈凌渊抬手将盒子取了下来,“你说的是这个?” 温映寒微微点了点头。 “皇上……” “嗯?” 温映寒轻垂了视线,手指在衣袖间轻捻,“皇上是不是认识孙家姑娘?” 沈凌渊眉心微微一蹙,“孙家?” 温映寒朱唇轻抿,“太后的亲侄女,孙雅淳。” 沈凌渊不知她是怎么想起太后家的人了,“嗯,有几分印象。” 沈凌渊忆起温映寒所说的那个人好似是从前常入宫中,只不过他当时已经出宫建府,交集甚少,最多不过是对方过来向他行礼问安了,点点头罢了。 “怎么了?” “皇上为何会同她戴一样的宫绦?”温映寒将锦盒的盖子打开,“这一条宫绦……臣妾曾在孙雅淳那里见过。” 她终是将话问出来了,那条编织简约缀有环形玉佩的宫绦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看起来微微有些旧了,像是尘封了不少年。 沈凌渊将宫绦拿起,蹙眉思索,“这不是老十六小时候编的那一条吗?” 温映寒微微一怔,“瑞王?” 沈凌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有些年头了,竟在这里放着。” 瑞王是诸位王爷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如今都还不够娶妻的年龄。温映寒想起,她好像以前是听沈文茵说过,她那十六弟最喜欢缠着沈凌渊了。 “是瑞王编的?” 沈凌渊微微颔首,“嗯,他年纪小,那年好像是跟身边的宫女学会了打宫绦,遇见认识的便要送上一条,不戴便不肯罢休。” 他声音似是有些无奈“可能是后来到行宫的时候随手让下人收了,这宫中的书架未整理过,多半是他们从朕以前住的宫里直接原封不动搬过来的。” 说是逢人便送一条,实际上能拿到的也就是那几位他喜欢的皇兄皇姐了,因而知道这件事的人甚少。 温映寒想起那个时候孙雅淳也常常入宫,有那么一条也不奇怪。只不过时间上同她看见沈凌渊戴的那次相差的有些远了。 孙雅淳戴的时候大约便是温映寒刚刚订下婚约后不久,联想当时孙雅淳朝她望过来的神色,和世间的那些传言,温映寒忽然有些不确定0 ,孙雅淳当初是不是故意带给她看的了…… 沈凌渊将宫绦放回到了锦盒里,轻轻一笑,“皇后以为,是旁人送给朕的了?” 温映寒侧脸彻底绯红了起来,她将视线移向一边,矢口否认“没有,臣妾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方才看到了,觉得新奇而已。” 她的解释显然丝毫没有说服力。 沈凌渊凤眸微微动了动,“皇后在吃醋?” 温映寒一怔,“才没有,臣妾才不会吃醋。” 沈凌渊薄唇轻轻勾了勾,她那肤若凝脂般的侧脸上分明还透着红晕,眸光也望在别的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坦诚。 沈凌渊略带薄茧的指腹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