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准备三年后乡试下场的话,他只有三年多的时间,这样一来,在治经上,要比寻常同龄的学子们少了一半的时间。 当然,学子们互相交流绝对是件好事,但奈何书院里治《春秋》的学子太少,内舍仅他一人,外舍虽有两人,却是乙班学生,年岁太小,实在难以起建春秋书社,所以只得罢了。 “那行,若是哪天你有兴趣了,随时跟我说。” 季航也不在意,直接说道。 随着一声钟响,学子们都开始往讲堂而去。 今天是朔望课的日子,书院里的讲郎会轮流开堂分讲五经。 治《春秋》的人少,学子加上顾云浩一共就三人,而先生自然也少,整个书院就一名讲郎以《春秋》为本经。 熟门熟路地穿过回廊,走进前堂最西侧的一间讲室,边见那两名外舍学生已经等候在此。 因着人少,他们这间讲室便小上许多。顾云浩上前跟那两人点头示意,而后便坐下将自己的文房等物一一拿出来放好。 隔了一会,边见讲郎陆延宁抬步进来。 朔望课上,一般都不会细细讲经,大多都是以师生问答的形式,由学子提问,先生答疑。 顾云浩他们三人学业进度不一,更是如此。 因着书院每季的季考,顾云浩成绩都是不错,因而自山长到讲郎,众人都对他颇为重视,当然,这个‘重视’里面,也有很大成分是来自于他院试案首跟江程云弟子的名头。 陆延宁作为书院里唯一治《春秋》的先生,寻常顾云浩在学业上有什么不解之处,也是多向他请教。 毕竟书院到府城还是得走一个时辰,他不可能时时去找老师江程云。 朔望课只有半日,每每朔望课后的下午半日,都是学子们自己安排学习的时间。 午休过后,顾云浩想也不想,便直接到了书院的藏书楼。 书院的藏书楼典藏丰富,可谓包罗万象,且对他们这些学子完全开放。 藏书楼一共三层,楼上两层皆是藏书,最下面的一层却是摆上不少书桌案椅,以供学子在此读书所用。 除了可以在此翻查阅读书籍之外,学子也可在此将书带走借阅,当然每本书都有归还的期限。 这就有些类似于前世学校的图书馆了。 初到出院之时,顾云浩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异常。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来说,家里是很难拿出钱让他们买很多书的,一般都是只买科考必用的那些,若是想要看看别的书,便只得到书肆去蹭书看。 对于治学念书之事,顾云浩一向舍得下面皮,曾经也是常到书肆蹭书看。 现下书院有这么一个藏书楼,对他而言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消息。因而课余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顾云浩一般都是泡在这藏书楼里面。 迈进藏书楼,顾云浩四下一看,果然见着已经有好些人在此。 朔望课后,学子们都不愿浪费这半日的时间。 顾云浩心下一叹,这个时代学子的自制力真是挺强。 例如刚进学的外舍弟子,基本是九岁到十岁的样子,进学之后便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除了讲郎们吩咐的课业之外,大多都还会抽空温书练字。 即便今天下午,这藏书楼里也有好几个乙班的外舍弟子在此。 看着眼前,顾云浩不由想起自己当年上小学五六年级时候的情景,旁的不说,至少在念书上,是不如这些人用功的。 看来还是时代不同,前世的世界花花绿绿,容易使人分心,而且人生的出路未必仅读书一条。 而现在这个时代,不仅世家大族推崇读书科考,平民百姓更是如此,若想出人头地,改换门庭,就只有用功读书,一朝高中。 想到这里,顾云浩不由感叹科考在这个时代的地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