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全然没了翩翩公子的形象。 少年语气含糊,她隐隐约约听到图册二字,具体内容不明。 刘贤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又一批避火图要运送出元周国,底下的人孝敬了些,他得看看图册去,“你先回吧,我稍后就去。” 近日得了谢池墨叮嘱,城门口戒备森严,往回像避火图这种玩意是不用盘查的,眼下时局不同,即使是图册也得经过检查才能放行,这不,风声出去,底下人为了做生意,孝敬的东西更多了,他搓搓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个究竟了。 然而,不等他回过神,只听一声冷然的女声道,“刘贤,你做什么坏事呢,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似的?” 经过刘询一事,春香对他们一伙人都没什么好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她看来,刘贤在军营待久了,心眼长歪了。 刘贤回神快,面色恢复得更快,他先是朝不远处的雾宁投去一瞥,见雾宁提着裙摆走了过来,心下叫苦不迭,好好的,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情了呢? 打死他都不敢说实话的,他跟着谢池墨多年,糊弄春香不在话下,当即凝眉道,“春香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前几日世子爷让我们严加盘查出入边溪城门的车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着,朝走近了的雾宁拱手作揖,雾宁记着做饭之事,摆手道,“不用多礼,刘贤,我和春香是有一桩事问你,我两到了军营,用不用另起炉灶,自己生火做饭?” 雾宁声音轻柔,对刘贤,她心里是感激的,若不是刘贤把她引到谢池墨跟前,她还不知在哪儿漂泊呢,她能嫁给谢池墨过上好日子,多亏了刘贤,于是,和刘贤说话时,自然而然带了几分友善。 刘贤却是听得身形一颤,察觉春香的目光陡然锋利无比,他苦笑更甚,恨不得求雾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颐使气指的说话才好,谢池墨那个醋坛子,他真的得罪不起啊。 雾宁看他苦着脸,甚是为难的样子,沉吟道,“你不用觉得为难,我想好了,自己做饭没什么的,只要不给相公添麻烦就好。” “......”刘贤不敢抬头,回味过雾宁话里的意思,他不知说什么好,她是堂堂世子夫人,哪能自己做饭吃?传到谢池墨耳朵里,还以为他们嫌弃她呢,斟酌一番,刘贤道,“军营伙食粗糙,夫人养尊处优,怕是吃不惯,明日属下让人单独起间小厨房出来,您看如何?” 雾宁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我和春香再想想其他法子吧,你们有自己的事情,别耽误了你们。” 行军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命悬一线,雾宁哪敢劳烦他们?她和春香对视一眼,给春香使眼色,示意她往回走,这事儿还得再商量商量。 春香倪了刘贤一眼,跟着雾宁走了,雾宁性子软,没有任何架子,这是她的好却也是她的不好,“夫人,您身份尊贵,何须巴结个奴才,往后您该拿出你的气势才是。” 春香跟着秦岚云,见惯了秦岚云的做派,不只秦岚云,京城各家夫人小姐或多或少都有股天生的傲气,像雾宁这般软绵好说话的还是第一个。 雾宁好笑,提着裙子的手微微松开,拉着春香道,“我有什么气势,他们在刀口上过日子,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们不该给他们添麻烦,这事儿我问问相公的意思再说吧,对了,相公去哪儿了?” 春香指了指前方其中一座营帐,“世子爷和几位副将在里边议事呢。” 天色灰白,不一会儿的功夫,营帐外燃起了篝火,众人为谢池墨接风洗尘,雾宁并未凑热闹,她待在营帐内,数着自己身上的银两,见春香进来,和春香道,“春香,你说边溪城没有宵禁,不如我们去城内逛逛,如何?” 月明如水,清凉通透,谢池墨还得些时候才回来,她想去城内转转,顺便买些女儿家的用品。 春香转向外边,拿不定主意,月上柳梢,远处的山隐于昏暗中,隐隐露出个大概的轮廓,天色已晚,雾宁初来乍到,若有个闪失,谢池墨不会放过她,“夫人要买什么,和奴婢说,奴婢骑马给您买回来。” 她的马术日益精湛,不带雾宁的话,来回顶多半个时辰,若带着雾宁,二人只能坐马车,但是到城内就得花半个时辰,太过费时了。 柔和的月光衬得雾宁面容柔和,她没有坚持,落落大方和雾宁说了她要的东西,她坦然镇定,听得春香红了脸,俯首称是,转身就出了门。 月色清明,走出军营的正门,一条宽敞的路直通边溪主城,她挥舞着马鞭,暗暗记着雾宁要的东西,风拂过两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