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硬闯出城,他没法向谢池墨交差。 男子死鸭子嘴硬不肯多说,韦安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疼得男子再次大叫出声,韦安又用力了两分,看男子皮肤泛红他仍没有松手的趋势,男子被韦安吓着了,他平日常常见到韦安,韦安温顺儒雅,比起其他几位将军他最好说话了,此刻却跟鬼附身似的,阴森的望着他,男子心头害怕,吞吞吐吐道,“我说,我说,将军快松手。” 韦安冷哼声,重重甩开手,甩了甩手,“说吧。” “是个穿着玄色锦服的中年人,他给我一两银子,让我将你们支开,不关我的事儿。”男子挣扎着要掏怀里的银子,被士兵压制住了,“将军,我没有胡说,他给的银子在我怀里,真的。” 韦安示意松开他,看男子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银子给他看,他嫌弃的别开脸,吩咐下去,“带他回去仔细审问。”余光扫过边上的老妇人,他顿了顿,“将她们一并带回去。” 那些人还在边溪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城门口恢复了秩序,楚阗不知从哪儿听到风声,不等韦安去找他,他自己来了,一来就是问老妇人的去处,“那些人该是抢劫官银的幕后主使,韦副将还是把人交给我为好。” 韦安皮笑肉不笑,楚阗比他年轻,在他面前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多少让他心里不痛快,此刻听楚阗阴阳怪气,他忍着情绪道,“人送去军营了,问过了,都是被人利用了,没有其他消息,楚大人放心吧,世子爷吩咐下官好好配合楚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楚阗见识过他们阳奉阴违的嘴脸,真想找出官银,靠谢池墨是百姓的,索性他已经派人去常州叫人了,再过两日,他便自己找官银,用不着看谢池墨脸色,“你不用开口闭口就是配合我,任由我差遣,现在跟我去柳树胡同看看。” “是。”韦安毕恭毕敬,叮嘱了几句身后的人,和楚阗一道去了柳树胡同。 宅子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楚阗去了也找不到什么,韦安跟在楚阗身后,穿过南安街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首饰铺子前停靠了辆马车,马车里走出一侧颜姣好的妇人,她小心翼翼踩着小凳子下地,而边上,春香伸手扶着她,韦安额头突突跳了两下,下意识的看向快他一步的楚阗,楚阗背对着他,他看不见楚阗的神情,不过以楚阗驻足的情形来看,他该看到前边的雾宁了。 雾宁长得好看就算了,偏偏那张脸容易坏事,谢池墨借着雾宁的事情将军营里的奸细全部揪出来了,温光中告诉他,越西国派来的奸细名字里有一定的联系,估计是便于他们暗中联络用的,名字是依着越西国流传的书籍来的,只有到过越西国,了解越西国历史的人才知道那本书,谢池墨盯着名单看了许久才发现内里蹊跷,按踪索骥牵出了许多人,军营里的人起初以为谢池墨被美色迷惑才大开杀戒,若不是温光中解释,谢池墨名声就坏了。 在这遇着雾宁,韦安不知是好是坏,他不动声色上前一步,侧目打量着楚阗神情,看他目不转睛盯着雾宁瞧,故意掩嘴咳嗽了两声,催促道,“楚大人,快走吧。” 楚阗自知失态,想到自己和雾宁第一回见面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头涌上阵失落,都说谢池墨成亲晚,可却挑了个万里无一的,容貌无可挑剔,品性温顺,羡煞不少人,看雾宁没发现他,和丫鬟说说笑笑进了铺子,他状死不经意的看向韦安,“听说世子夫人本来住在军营的,怎么搬出来了?” 韦安笑了笑,指了指前边,示意楚阗往前走,缓缓道,“世子夫人乃女流之辈,住在军营不太方便,何况军营日子清苦,世子夫人哪儿受得住,早先住在军营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既然是权宜之计,有了更好的住处,肯定是要搬的。 韦安听楚阗的口气貌似楚阗不认识雾宁,不由得松了口气,但他不敢往深处试探楚阗,如果因为他楚阗起了怀疑查雾宁可就坏事了。 二人沉默不言的往前走,经过铺子门前,楚阗忍不住转身看向铺子,厚厚的袄子盖住了雾宁身姿,只是但看背影,便知道是个倾城绝色,“可曾听说世子夫人家中有姐妹?” 英雄难过美人关,雾宁家中若有姐妹,他倒是能纳进府。 韦安不懂楚阗的意思,以为楚阗认出雾宁了,一颗心悬了起来,一眨不眨盯着楚阗道,“大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要找个无论脸蛋还是身材与雾宁一样的人,几乎不可能,韦安以为楚阗正人君子的缘故,不愿意将雾宁和那种人联系起来,他心慌得厉害,心思一转,道,“约莫有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