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下山时注意安全”说完,眼神落到雾宁身上,“要是遇着你们家主子了,还请替我好好感谢他。” 这话听着有些莫名奇妙,秦源却清楚和雾宁有关,他禁不住疑惑,“老人家认识我们夫人?” 婆子略有顾忌的摇头否认,“不认识,不过看她五官周正,眉眼端庄,想来是有福气之人。”她鼻子泛酸,眼眶蓄满了泪,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触碰雾宁,伸到半空又迟疑了缩了回去。 雾宁上前牵起她,“你不是说小时候抱过我吗?” 既是旧识,为何要矢口否认? “我可能记错了,你们快快下山吧”说话间,反手用力握住雾宁细嫩的手,脚步迟缓的朝门口走,“你们能到这已属运气,再往里就会暴露,快走吧。” 雾宁绞尽脑汁的搜刮了遍曾服侍过自己的丫鬟,奈何人太多,她真想不起眼前人的模样,她道,“你和我们一起吧,找到陆琛,他肯定认得出你的,到时候我也能记起你了。” 婆子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凄苦和满足,“记不记得不重要,您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往后就是到了地下,她也对得起当年主子的叮嘱了。 话刚说完,外边骤然传来阵脚步声,步伐急切,共有七人,其中最前边的人脚步最沉,怕是个领事的,秦源怔了下,若有所思的盯着前边人的背影,雾宁消失,他和刘询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雾宁被护在中间,对方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走了人,且唯独是雾宁。 此刻听着外边动静才恍然,这屋子古怪得放大所有人的脚步声,雾宁不懂武功,一听脚步就听得出来,换作他也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脚步声由远及近,待到石室外边时,有咚咚敲击声传来,秦源正欲拉开雾宁,却见婆子抬手捂着嘴巴,模仿男子的声音道,“什么事?” “山下停着几辆鬼鬼祟祟的马车,你可否听到有人来?” “没有,今天一切正常。”婆子的话刚说完,脚步声立即远去了,不消片刻,声音彻底消失在过道上,刘询掩饰不住脸上讶色,“老人家会口技?”活这么大,他以为除了茶楼酒馆卖艺的就他们会呢,谢池墨请有经验的师傅教过他们,专门模仿鸟叫暗中传递信号来着,学人他是不会的。 “为了讨口饭吃罢了,他们说的是不是你们的马车?”说这话时,婆子愁眉不展,“最近上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从前些日子开始就禁止下山了,他们能发现你们的马车,怕是山下有人来了。”以现在的局势,来人身份估计不小。“你们快走吧,以后离这地方远远的” 打开石室门,她忽然捏向雾宁手腕上的玉镯,“这镯子是传家之宝,您要好好收着。” 雾宁垂首,鼻子莫名泛酸,“我记得了。” 她怀疑她是陆琛的亲戚,所以才认识镯子认识她,“要是找着陆琛了,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别。”婆子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千万别找他,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就行了。”不知何时又会来人,她不敢送出去太远,低头与紧随其后的秦源道,“这山里是上边训练死士的地方,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许多车辆进来,运送的尽是笔墨纸砚,堆积十天半个月又运出去,里边有什么名堂我也不知。” 秦源面色微变,刘询跟着瞪圆了眼,朝秦源道,“他们的老巢果真在这。”将文武百官的阴私藏匿在笔墨纸砚里偷偷运送去越西国借此威胁官员为他们办事,越西国真是老谋深算,以他们的伎俩,哪儿用得着打仗?待受他们控制的官员在朝廷占有举重若轻的地位后,元周国从内里就瓦解了,到时候,越西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攻下整个元周国。 “好大的野心!”刘询气得跺脚,恨不得立刻飞奔上战场将越西国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老人家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吗?”之前谢池墨就截获了批名单,经过审查,还都是做错事没有暴露的,人性贪婪而自私,要不是查到他们头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越西国的走狗。 “有十年了吧”婆子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手,心头升出诸多感慨,“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若不是再三尝试过不会贸然这么做的”背后之人做事谨慎,不会轻易做冒险的事,秦源也想到了这点,结合避火图流入越西国的时间来看,估摸着也就近三年的事。 弯弯曲曲的过道,不一会儿到了岔口,婆子不舍的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秦源还想问点什么,婆子看出他心思,先一步打断他,“下山吧,他们人多势众,你们不是对手,真想攻上山,怕是要找个擅长战术的人领头才行。”语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