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眼皮子,双眼瞪得大大的,他看得失笑,问她鼓着眼睛不难受吗,她说难受,但不想辜负他的心意,而此时,那种眼皮被撑开的难受更甚。 她唤他,“陆琛,是你吗?” 打斗声中,她的声音被盖得很低,雾宁不知他听到了没。只听他说,“收手,谢池墨的人来了,赶紧撤!” 紧接着,打斗声停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依稀还有股她熟悉的香味,她嗅了嗅鼻子,喉咙堵得难受,半晌才回过神找春香,“春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对方都是高手,加之人数多,春香身上挨了几刀,方才她全心应敌,并未听到雾宁的声音,以为援军到了对方怕泄露踪迹不得已才撤退的,听到雾宁问话,她云淡风轻回答,“没什么大碍,世子爷的人来了,咱安全了。” 她没问雾宁为什么不听她的话离开,雾宁没经历过打打杀杀的场面,反应不及是自然而然的事,她抓着雾宁衣袖,低声询问,“夫人,您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春香,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雾宁反手扶着春香往回走,不注意撞到前边树上,疼得她眼泪直流,春香也不敢让她扶了,掏出火折子点上,查看她有没有伤着。 微弱的光照在脸上,雾宁不适应的皱起了眉,“我没事,不小心撞到了,春香,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 确定她没事春香才松了口气,举着火折子,慢慢往前走,回雾宁的话道,“肯定是越西国派来刺杀世子爷的人。”雾宁住将军府是临时决定的,对方不可能早有准备,反倒谢池墨才是他们长期的目标,这帮人,十之八.九是冲着谢池墨来的,结果让他们给撞上了。 雾宁身形颤了颤,“越西国的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春香低头整理自己的伤口,亏得对方即使喊停,否则的话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真是福大命大,念及此,她没有细想雾宁话里的意思,说道,“世子爷戍守边溪城多年,在越西国人眼里可谓眼中钉肉中刺,要是有机会,早想把世子爷除掉了,这次看他们来势汹汹,不是越西国人又是谁?” 雾宁不说话了,心闷得快喘不过气来。 春香怕吓着她,语气稍缓,“夫人,您别害怕,世子爷能顺利收回两座城池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您看今晚不就没让那些人得逞吗?”别看谢池墨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论真本事,国公爷都比不上他,外人只以为谢家的荣华是靠太后得来的,殊不知谢池墨在背后的努力。 这些年,若没有谢池墨震慑住越西越东两国,边溪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 雾宁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回到院子时,到处躺着尸体,刘询和刘辉坐在台阶上,面目全非的骂人。 “他奶奶的,他们跑得快,等老子我喘口气,待会就把他们暗道给端了。” “妈的,外边巡逻的士兵咋还没来,亏得老子们能打,不然等他们老子们都成干尸了。” 刘辉撕下自己的袍子,正擦拭着脸上的血,疼得龇牙咧嘴道,“你赶紧闭嘴吧,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多喘两口气先。” 二人身边还坐着几个侍卫,个个身上都负了伤,刘辉擦了脸上的血又去捂身上的伤,余光瞥到雾宁,急忙站了起来,诧异道,“夫人,您怎么回来了?”说话时,目光扫过旁边的刘询,后者一脸莫名的看向春香,“不是让你送夫人离开吗?” 话完,注意到春香表情不对,眼神往下,留意到她衣襟裂了口子,周围鲜红一片,他骂了句粗话,提起剑站了起来,“外边打起来了?”他想的是外边巡逻的士兵跟对方打了起来,春香和雾宁出不去不得已才折回来的。 “走,我和刘辉送你们出去。” 也就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才会唤刘辉的全名。 看他神色倦怠,又伤得不轻,春香和他实话道,“别担心,在路上遇到几个厉害的,他们已经撤了。”说到这,春香猛地想起件事来,“我听他们说世子爷的人到了,人呢?”听语气,她遇到的几人中有发号施令的人,他们放她条生路是因为援军来了,然而看此时的情形,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连个影都没看到,不知干什么去了,非常关头,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注意,也不知谁调.教出来的人。”刘询一屁股坐下,嘴里好一通抱怨,倒是旁边的刘辉听出关键,问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