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雁菡也笑了,她想对他说,她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办到,无论千年百年,就算搭上所有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雁菡的手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没了气息。 直到何雁菡死去的那一刻,张京墨的手抖没有松动一下,他捏着何雁菡,直到完全确认她已经死去了,才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 何雁菡倒在了地上,颈项之上是青紫的手印。 张京墨随意施了个法决,便见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接着何雁菡的尸体便被移入了其中。 泥土缓缓堆积其上,将何雁菡的尸体掩埋了起来。 待土包形成之后,张京墨将一块石头削成了墓碑的形状,然后以剑于其上雕刻出何雁菡三字,再立于土堆之上。 无论生前有多么风光,死后都是黄土一捧,张京墨立其之前许久,终是一言不发,反身而去。 杀死何雁菡之后,张京墨就踏上了回凌虚派的路。 因为天麓之故,他不得一路隐匿行踪,直进入凌虚派的山门。 山门的弟子见张京墨面容普通,身上穿着凌虚派道服,只当他是个寻常弟子,并没有上前询问。 然而张京墨回派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却不是自己的洞府,而是掌门的住处。 掌门并未想到张京墨会突然回来,见到他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他道:“清远,你怎么回来了。”他之前便叮嘱过张京墨,近段时间内,不要回凌虚派。 张京墨风尘仆仆,神色之中也透出一种恹恹之色,他道:“陆鬼臼的命牌……” 掌门听到命牌二字,便知道是出了事,他紧张道:“出什么事了?” 张京墨沉默片刻,才道:“他……出了意外。” 掌门没有急着询问到底是什么意外,而是拿出一串钥匙,唤张京墨同他一起去祠堂一趟。 祠堂里放着凌虚派正式弟子的命牌,越是地位高的弟子,命牌的位置越是隐秘,像陆鬼臼和张京墨的命牌,就只有掌门能看到。 掌门先是屏退了弟子,才带着张京墨走了进去。 祠堂内灯火通明,木架上摆放着无数支白色的蜡烛,掌门和张京墨绕过正厅,走到了一侧的小门旁,掏出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锁。 门锁咔嚓一声,张京墨的心便跟着紧了一下。 掌门首先走了进去,他进去之后,便转头看向了屋子一侧上的白蜡烛。 张京墨也跟着掌门走了进去,他顺着掌门的目光看过去,原本就紧锁着的心,这下却好似被什么尖锐的利器重重的刺了一下。 只见掌门目光所及之处,有两根已经熄灭的白色蜡烛,两根蜡烛好似熄灭不久,蜡芯之上,还在散发着袅袅青烟。 掌门见张京墨脸上惨白,犹如见鬼一般,急忙开口劝慰:“蜡烛只是代表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只要命牌还在,便无大碍。” 张京墨苦笑一声,他哪里会看不出掌门这话是在安慰他,他哑声道:“看吧,我受得住。” 掌门目光里透出些许担忧,但这种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的,再犹豫反而更加让人苦手煎熬,于是咬了咬牙,掌门上前一步,拉开了蜡烛之下的一个小小木质抽屉。 抽屉一拉出,掌门便松了口气,他道:“我就说——你徒儿陆鬼臼不是那容易出事的人,你瞧,他的命牌,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么。” 张京墨闻言,也顾不得太多,他几步上前,从掌门手中接过了那块牌子。 这命牌不过巴掌大小,颜色血红,其上刻着陆鬼臼三个大字。 这命牌还在,便说明被魔物拉入魔界的陆鬼臼还活着,一时间,张京墨的心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涌了出来。 掌门见陆鬼臼的命牌完好无损,这才放下了心,他可不想看见张京墨在发现陆鬼臼命牌碎裂后,心神巨震的模样。 张京墨将木牌紧紧的握在手中,叹出了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