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你跟定康叔只定两年租约?” “是呀,怎么了?”苏杏想起方才女导游的话,心里有所悟。 余岚好心劝她一句,“如果你继续住下去,我劝你尽早跟定康叔说清楚。刚才你也听见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间能发生的变故太多,错过了只怕后悔莫及。” 一般乡民无知则无畏,不懂法律才敢肆意妄为。像周定康这种见多识广的生意人晓得契约的重要性,不敢轻易悔约。 “不怕,我这人随缘,不强求。”苏杏回以一笑,“走,去我家坐坐。” “不了,我出来有一阵子了,得回去看看。”余岚婉拒,“总之你想清楚了,出门在外,凡事要靠自己。” “放心,我懂的。对了,你别把那瓶奶送给白姨,我这儿还有待会儿就给她送去。” 哧,这人精。 正有此意的余岚笑着扬扬瓶子,转身离去。 苏杏看着她走远,正打算回家,谁知被身后的大嗓门叫住。 “嘿,嘿,前面那个小妹,就是你,你是住在里边的租客?别走,我跟你商量件事。” 嗬,听听那口气,谁乐意跟一个陌生人商量事? 苏杏回头瞟了一眼,冷着一张脸,“我没空。”不等对方站定反应过来,她已果断地敲敲门,“小福,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她闪身进去顺手拴门。 那名游客见对方如此薄待自己,勃然大怒,顾不得那块提示牌的内容,站在门口骂将起来。 苏杏不理她,唤来四只汪,“给我用力吼。” 顿时四汪冲着院门放开喉咙吼,嗓门洪亮响震天,完全盖过外边的噪音。外边的妇人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骂得更加响亮,可惜依然压不过四只汪的大嗓门。 幸亏团友过来劝阻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喉咙冒烟地跟着团友们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犬吠声惊动休闲居的人们,纷纷出来看个究竟。 “又怎么了?”安德好笑地看着苏宅。 别看那丫头平时不声不响,一有动静阵仗蛮大的,不愧是他们云岭上的一朵奇葩。 陆易看了看,不太放心,“我去看看。” “不用去,你看,很明显是她赢了。”安德示意他看看败走麦城的几个人,“看不出来呀!看她瘦不伶仃的战斗力居然辣么强。” “安德,陆易,别做她们的生意。” 诶?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柏少君,他放好羊奶出来了。 “为什么?” “先把她们打发走,回头我慢慢跟你们说。”柏少君气乎乎的。他已不想再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总是道听途说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落井下石。 苏杏少出门可能听不见,他天天在外边闲逛听到很多东西,其中不少是关于她的。没句好话,唯一的好话是说她的父母人傻钱多,舍得给女儿挥霍。 接下来的话就不大好听了。 有人半开玩笑地怂恿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去勾.引她,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年底就能娶到一位白富美能够少奋斗二十年。 他气个半死,被陆易生拉硬扯回到家来。 一到家,他就在路边多装了一个摄像头直接盯着通往她家旁边的村路。他带她亲自看一遍监控录像,镜头的角度正好落在她家的墙角边。 苏杏欣然同意,并提出交纳日常费用。 他意思意思地收了,反正她不懂行情。 “对不起,各位叔叔阿姨,本店食材刚好用完了……对,大家也看见了,我们这是小本经营,日常客人很少,食材不敢要太多……是是是,对不起了。” 陆易和安德陪着笑脸向众人哈腰道歉,不管客人怎么埋怨他们皆一一应下,直到满腹牢骚的客人情绪不满地离开。 人已远去,用餐区仍在正常运行,两名服务生尽职尽责地招呼着客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