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娥听了这话,有些仓皇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大伯,这个男人她可是了解的,是个混色不吝的,敲起钱财来,可从来不手软。 柳宗狠狠的瞪了站在一旁的王春娥一眼,“我表妹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寻亲?只怕是你们亏待了她吧!”一句话说出,将事情给翻转了。 可惜姚大并不是省油的灯,他凸着眼睛说:“哦?是我们亏待了她?我弟弟死了以后,田地和房子我们都是好好的给她的,连播种的时候都是我们帮她播了呢。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乡间打听一番。” 柳宗皱着眉头问王春娥道:“可有此事?” 王春娥只是一个乡间妇女,贪慕虚荣,被人抓包了面上十分紧张,“表哥,他们真的十分苛责于我,你要相信我啊。” “我大伯从未苛责于你。”在一旁的少年突然说道,“姚家的人还指着你为父亲守寡养育儿女呢,怎么可能要逼你走?”在这几月里,他尝尽了人情冷暖,心中最恨的,便是这个说走就走的母亲! 王春娥不料自己的亲身儿子居然反过来指责自己,便对少年怒道:“闭嘴,有你这么对母亲说话的么?”话声刚落,王春娥才想起,她刚刚说的可是不认识这一对儿女的。 柳宗在刹那间,心中已经做了决定,“王春娥是我母亲的侄女,她对我母亲说受了苛责,我母亲才将她接了过来,至于她到底受没有受苛责,我便不知道了。”说完,他将袖子一甩,一幅万事不管的模样。 “哦?那我怎么听说,我这位弟媳妇,已经成了柳家的妾?”想丢包,可要看看他们姚家是不是好欺负的,柳家再厉害又如何?不一样是从乡间爬出来的?若是他们想以官身压死人的话,那他们便在乡间搞臭他们的名声,让他们连老家都回不得。 柳宗本来是想好好得与姚家的人说一说的,可是听姚家人说王春娥是自己的妾,脸又刷了的一下黑了,要知道,之前柳氏让他纳了王春娥便已经让他很恼火了,如今旧事重提,简直是踩了他的痛脚。他对身边的小丫鬟说,“叫秋寒姨娘来。” 众人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秋寒赶来了,他才对姚大说:“你看看我的夫人,再看看我的妾室,再看看你的弟媳妇,你觉得我的眼光有这么差么?” 秋寒姗姗来迟,但听到柳宗的这话时,面上却带过了一丝笑意,这个夫君,可真是嘴毒。 柳宗的话如刀子一般捅到了王春娥的胸口,她嚎了一声,“表哥,你忘了我们当年的誓言了么?”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小林氏听了这话似乎有些难过,用帕子捂住了脸,却只有黄嫂看到了她的嘴微微的咧了咧,哪里是伤心,是觉得好笑吧。 “誓言?你我并无婚约,哪儿来的誓言?”柳宗觉得和一个农妇话当年实在是丢人,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而在一旁的王春娥之子,双眼暗了暗,发誓将这个母亲带回去后,第一件做的事便是让她卧病在床,姚家可丢不起这个脸了。 姚大听了这话,双眼一亮,“弟妹,你到底与这个柳宗有没有夫妻关系?” “有!” “没有!” 柳宗与王春娥异口同声,可是说的内容却不是一样。 柳氏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不用白氏说,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这位一向被她疼爱着的外甥女是要坑死自己的儿子呢!“你一直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与宗儿有什么夫妻关系?”她忍无可忍怒斥道,完全没有了平常疼宠王春娥的心思。 王春娥回了头,看站在一旁的姨母,扑倒了柳氏的腿下,“姨母,你忘了么?是你亲口做主将我许给表哥的啊。你说了,我生过儿子,如果与表哥在一起的话,搞不好还能生一个大胖小子呢。” 王春娥的儿子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恶心,感情他也成了母亲邀宠的工具,“我想母亲是忘了,自从生了妹妹以后就伤了身子,被大夫评判说不能生了。” 听到这句话,柳氏狠狠的瞪向了王春娥,她居然骗她! “我听闻有一种病叫癔症,的病的人总是想象一些不存在的东西,难道春娥你得了这种病?”白氏在一旁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在柳府一直都是以老夫人的外甥女儿的身份住在这儿的啊。”呵,想欺负我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白氏的这句话,让柳宗如抓住了浮水的木头,连连点头:“莫非你跟我们说的在姚家受尽了虐待,也是假的?” 王春娥抬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