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因着陈路是兔唇,清河侯也觉得没什么面子,便借着这名陈路不甚酒力之名,早早地将他赶到了新婚房中。自己在外面应酬宾客。 而陈路进了新房,见吴紫如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带着红色盖头,身姿玲珑,便心升柔情,将盖头取了下来。虽然他有兔唇,性子懦弱了些,但他一定会对她好的。 吴紫如羞涩的低着头,被人揭了盖头,眼前一亮,听见一阵醇厚的男声,“娘子,今日你辛苦了。” “不辛苦的…”吴紫如含羞的抬了头,见到自己未来夫君的脸,却突的发出一阵尖叫,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虽然眉目不错,但是鼻子嘴巴处却是长得十分骇人。 陈路面上有些阴沉,他本来就因为兔唇受尽了别人的歧视,可却不料连自己的妻子也看不起自己,她虽然长得美貌,但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的鄙视与恐怖是瞒不了别人的。 “你…”陈路往前一步。 吴紫如突的站了起来,混乱的拿着桌子上的烛台,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你不准过来。” 原来如此,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兔唇?陈路扯着唇笑了笑,看了一眼吴紫如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陈路一笑,那在烛光下的脸显得更加骇人,吴紫如心中又羞又怒,大家都说她与姑母长得相似,貌若天仙,可是怎么命运就这么的不同?一个人嫁的是天下之尊,而她,却嫁给了一个怪物? 不,不行,她要反抗。吴紫如将手上的烛台摔在了地上,打开了房门便往外跑去。 丫鬟和婆子们多在前厅伺候,并没有人发现新娘子跑了出来,陈路愣了几秒,跟在吴紫如身后追去。 她不喜欢自己没有关系,可是若是丢了清河侯府的脸,她可是几条命都赔不起的! 陈璐身子孱弱,居然追不上吴紫如,吴紫如几步跑到了前厅,找到了人群中的正在与清河侯攀谈的父亲,一脸带泪的奔了过去,“父亲,我要回家。” 她这一声说得极为大,让大家的视线都投到了吴紫如的身上,大婚这天,独自跑出来说要回家的新娘子,还真是唯独吴紫如这一个。 因着侯位的事,吴枚已经彻底不待见了这个女儿,却不料她大婚还要来这一遭?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呢? “女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家中,但你既然已经嫁到了清河侯府,那便是清河侯府的人了。以后要孝顺清河侯,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吴枚装作一个好父亲的模样说道,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怒火之前的和风细雨了。 “不不不,父亲,我不嫁。”吴紫如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糊掉了面上的妆,让她看上去有些像一直犀利的厉鬼,“清河侯府骗婚,骗婚。” 这是,清河侯府的大堂上已经鸦雀无声了,众位宾客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 清河侯心中憋气,他的妹妹当年被猪油糊了心,经常用当今圣上为筏子向太上皇邀宠,好好的一个儿子,弄得离了心,对舅家也不甚亲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座桥梁能搭起自家与圣上的亲情,可不能让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毁了。“儿媳妇儿你在说什么呢?这圣旨上可是白纸黑字的,怎么说我们骗婚了?” “你儿子是兔唇!若是我姑母知道你们让我嫁给一个兔唇做妻子,她一定会不同意的!”吴紫如似用尽全身力气,尖锐的叫道。 这一声尖锐的声音穿破了大堂,大家都面面相觑,今儿的新郎是兔唇?大家的视线如针一般的扎在了清河侯身上,圣上那么宠爱吴贵妃,若是他知道吴贵妃的外甥女儿嫁给了一个兔唇,会不会勃然大怒? 自己的第三子是兔唇一事,圣上是不知道的,清河侯本想着小女孩儿嫁过来了,难道还不好拿捏?却不料她如此大咧咧的将此事抖索了出来,不由得恼羞成怒,“此事你有本事去找圣上,你以为我们想娶你们家的人么?我们可是与圣上有血缘关系的侯府,而你们呢?”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破落户而已? 清河侯本就不是一个好性子,如今被一个小姑娘下了脸,也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放肆!”吴枚实在忍无可忍,狠狠的给了吴紫如一个耳光,“清河侯乃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哪儿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够编排的?” 吴枚这个巴掌打得又重又响,吴紫如半天听不到声音,脸上马上狠狠肿了一块,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而吴枚并没有看吴紫如,只笑着对清河侯说道:“小女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自己女儿闯了这么大的祸,他恨不得当初没有生她! 清河侯看了一眼吴枚,一个没有侯位的庶子也好意思跟他称亲家?“这桩亲事我们高攀不起,还是请吴老爷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去吧。”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吴枚厚着老脸求了又求,最终,还是一顶小轿子将吴紫如抬回了吴家。 陈路心中酸涩,只去了母亲那儿砸了一宿的东西,清河侯宠妾气得双眼通红,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她只别犯在我手上,不然的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