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管家了。可是这一回,林大却并没有带来好消息,他们几人甚至连秦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小的已经将玉牌递过去了,那管事的说会禀报秦王世子的......”没有完成柳嫤的吩咐,林大心中也是忐忑。可秦王|府的门楣太高,那府里的下人根本不给林家面子,若不是他禀明身份之后,急急地拿出李瑾的玉牌来,想来他们就连敲门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对于林大带回来的消息,柳嫤早有预料,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太低了,秦王|府的下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是预想中的事情。 若是能够面见李瑾还好,这等贵人可能还会帮这么个忙,毕竟谁知道这忙对他来说是不是摆摆手的事儿呢?可现下她派去的人,连正经主人的面都不能见到,这要寻得秦王|府帮助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蒋大公子什么时候能到京城?”柳嫤眉头紧蹙,她已经发动林家的势力,在京城还有别的地方大力寻找解药,还有民间一些对疑难杂症有研究的大夫了。如果能够找到解药,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找不到的话,说不定民间也有能人可以把解药研制下来。 可她的时间太过紧迫,就算有白玉朗的药压制了毒发的时间,柳夫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那传说中的“梦魇”秘药,本就是通过让人昏睡不醒,使人消耗掉精神气之后默默死去的。现在柳夫人昏迷着,除了一些汤药之外,别的都吞咽不下,就算能用参汤之类的吊着性命,时间久了对人的伤害也是极大,这里可没有营养针之类的东西。 这秘药是皇家收藏的,要找解药的话自然是在京城里最有谱,而林家在京城除了几间布庄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势力,可蒋家就不同了,毕竟他家以前是一直都扎根在京城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蒋家怎么灰扑扑地被赶出京城,也比初来乍到的林家更能耐。 柳嫤在京城的这个月,林长盛的书信也到了,除了叮嘱她珍重之外,还告诉她蒋玉珩要到京城来了。蒋玉珩现在跟着林长盛他们也拼搏出了一番事业,作为合作伙伴,柳嫤很好意思地想得到他在京城的助力。若是能利用蒋玉珩的人脉,那柳夫人能够醒来的几率会更加大。 “蒋公子现在已经到城外了,就等着核实身份就能进到京城来”,林大之前同林淼一般,也曾被林德兴亲自带过一段时间。不过他脑子不够灵活,可手脚功夫不错,这才成了林家的护卫,用身体用武力来为林家效力,而不像林淼一般作为管事,和林家的主子们一道打理着林家的生意。 柳嫤想了一会儿,就写了一封信叫人带去给蒋玉珩了。蒋玉珩虽还进不来,可他手下的人也有在京城的,只要他愿意帮助,自然会下令调动人手,至于他自己,在不在京城里面倒不是特别重要。 时近傍晚,秋日的京城已经有了几分寒凉,柳嫤坐在一边,看着姷娘嬷嬷拿起温热的帕子,正在给昏睡中的柳夫人擦拭额头。她已经很老了,就算一头华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也掩盖不住老年人的枯槁,那是浓郁的日暮西山的味道。 “嬷嬷,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姷娘嬷嬷一直都在照顾着柳夫人,事必躬亲,让柳嫤感到一丝丝的心酸。 “嬷嬷不累,”姷娘嬷嬷继续照顾着人,说着她耷拉的眼帘里边就有泪水凝聚,浑浊了一双眼睛。柳夫人是她奶大的,当初她产下了一胎没有呼吸的孩子,是奶着婴儿时期的柳夫人,才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这里面有移情的作用,却又不仅仅只是如此。 在姷娘嬷嬷的心里,柳夫人和郑奶娘姐弟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甚至因为放在柳夫人身上的心血更多,在她心里柳夫人的地位更是远超旁人。现在自己伺候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姷娘嬷嬷心里的难过不比任何人少。 见她铁了心要亲自照顾柳夫人,柳嫤就没有再劝了,又听林家的下人报告了林知淑姐弟俩的状况,便在柳府住下了。躺在她未出阁之时的房间里,柳嫤也是彻夜难眠。 而睡不着的人,除了柳府的一众主子外,还有远在京城另一边的李瑾。 对于柳嫤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浅薄了,尽管她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惊艳,还有前所未有的拒绝。可是离了谁,日子也是照样过的。回到京城之后,馈酢酹就把江城的一切埋藏在心底深处了,随着时光的冲刷,现在已经不剩多少,乍然见得这么一块熟悉的玉牌,他还有点怔愣,回不过神来。 玉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过半个小孩的手掌那么大,上面雕刻着几朵古朴的祥云纹饰,一条褪去了颜色的红绳绕过祥云间的空隙,垂落在一边。 李瑾手里把玩着玉牌,桃花眼眯成了缝,俊美的脸上诡谲难辨。他是真没有想到,时隔一年,这块玉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当初不过一念兴起,于是将这么块表征意义不凡的玉牌给了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