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上胭脂等,种种交杂后形成的特殊味道。很清淡,却很好闻。 李-瑾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在发热了,他想,定是那药效还未彻底解去,他才不会承认,只要一想到和这人有过的肌肤之亲,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自己又开始兴起了呢。 翌日,柳嫤醒得更早一些,一醒来,就发觉自己又被人抱在了怀里,脖子里正有人很规律地吞吐着热气。侧身看去,果然是李-瑾。也不知这人是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睡得熟,完全没有感觉到动静。 这男人在睡梦中的时候,眉眼舒展,没有面对她时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在别人面前的高高在上,看起来,就像无忧无虑的婴儿一般,还真是挺让人怜惜的。 柳嫤又躺了一会儿,见天色大亮便打算起床了,她从旁边男人的身体上爬过,正准备下地呢,便看到这人头上压着一方淡青色的丝巾。那颜色,那边纹,无端便让她觉得熟悉。 伸出手指,拉了一下却拉不出来,帕子的大部分还被李-瑾压在脑后。不过只是这么一角,柳嫤也知道这熟悉感觉来源何处了,这却是她早年用过的帕子。她记得,自己还曾经去遗落它的那凉亭里找过几次呢。 原来,果然是这男人捡了,出乎她意料的,这男人竟然把它留了这么多年。 “你在干什么?”李-瑾半梦半醒,似笑非笑,把人按在胸膛上,低声笑问。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有些无辜,还挺性.感的。 “干什么呢你?”他似娇似嗔,让柳嫤躺在身上,被子里的双手也开始在她曼妙的腰肢上游移。他还有些不太清醒,只是身体某处却已经完全清醒,显得格外诚实,直直地站了起来。李-瑾拱起腰,不由在人身上磨蹭起来。 柳嫤趴在他身上,也挣脱不出来,见这人胡乱地把唇印上来,突然便恶作剧一般,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这男人因为她的恶作剧,却越发狂乱热情,那架势,还真有些惊人。 差一点弄巧成拙,柳嫤好不容易把人弄得再不能装睡了,便赶紧下了床,穿上那些已经熏暖的衣物。等穿好衣裳,回头却见这男人还赖在床上,直到她开始对镜梳妆,这男人才披着件外袍走下床来。 用梳子把长发梳顺,然后用篦子把鬓角的发丝理平。手上抹一些头油,在手心里焐热之后,慢慢把它抹到头发上,再用指腹推开抹匀。最后,再用梳子篦子把头发梳好,将长发盘成髻,再在髻上簪上合适的珠花头钗。 这是每一日柳嫤打理头发的日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了每日李-瑾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这男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从一开始总是盘得太松掉下来,到现在,一些复杂的发髻也能很顺利地盘好了。便是挑选珠钗耳坠的眼光,也磨练得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更高一些。 柳嫤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又就着丫鬟手中的黄铜盆子,开始漱口洗脸。李-瑾匆匆穿好衣裳,漱好口后,便在她用过的盆子里洗脸,用的也是她用过的帕子。 这男人真要对一个人好,简直要把人宠溺到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一人,这的确很能让女人迷失真心,让人以为,自己便是这男人的全部,是他最最珍惜的宝贝。 柳嫤任凭这男人给她涂护手护脸的面脂,然后给她画眉,还在脸颊点上两团淡淡桃花颜色的胭脂。 这里的早膳也是尽善尽美,每一样都是两三口的一小碟,只是这青花瓷的小碟子,却也摆满了一整张的桌子。红得蓝的绿的,青的紫的白的,让柳嫤差一点认不出来这些食物原本的样子。 “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早膳后不久,这男人又出去了,依旧是这样叮嘱的话语,也依旧是这样哄孩子一般的语气。 “好,你早些回来。”柳嫤并没有把人送出去,她只把人送到屋门那里,这男人就急急地把她赶回来了。 外边开始下雪了,落在地上铺了一层手指深的洁白毯子,冷得很。柳嫤没有兴致做些踏雪寻梅的雅事,只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屋里还有几个年纪不小姿容平平的丫鬟在伺候着,只是主仆有别,她又不是个名正言顺的女主子,到底无话可说。 午间时候,下人剪了一株梅枝进来,插在白瓷高颈的花瓶上,还真是好看得紧。 “夫人,这梅花开得极好呢,外边冷,这样您在屋子里啊,便能赏到这些梅花了!”送梅花进来的,是一个左右逢源,很会说话的管事婆子,她面容慈祥,看起来就像个好心肠的邻家婶子一般。 “你倒是有些巧妙的心思,赏了。”柳嫤笑笑,叫人给这管事一吊钱的赏银,见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