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条贱命。玄先生,我求求您,请收我为徒吧。你若不肯,我便不走,我会一直跪在这里直到您答应为止,哪怕就是跪死在这里。玄先生,我求求您,请收我为徒。”她对着地面猛地磕起头来。 玄遥盯着阿怜沉默不语。这小乞丐的身上凝聚着一股极强的怨念,他根本就不是来拜师,而是想为那个素娘报仇,就如当日买花的素娘一样。这股子极强的怨念正是他所要的。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尔虞我诈的心思,或许,他应该像收了素娘的怨魂一样收了这小乞丐的。但有两 点让他困惑,寻常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墨莲,而这个小乞丐却可以;其二,能看三界生物的天机镜中出现的一团白雾,不知究竟所谓何意。 玄遥转身走回半莲池。 阿怜见他离开,心中凉了半截,莫非她真的要命丧这里而无法替素娘报仇了吗? 她赤红着眼,拼劲最后一股力气,爬起身向玄遥的背影撞去。 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触及到玄遥半分,离着好远便被一道隐形的屏障猛地撞出了数米开外。她跌落在地,吐了一口鲜血,瞪着双眼看着半莲池内的玄遥,再也没力气撑住,翻了个白眼一下子晕了过去。 “奎河,把他拖进来。”玄遥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阿怜,不仅是为了那股怨念,或许这个非三界之物有用到一时的地方。他到要看看,这个小乞丐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能为那个素娘报仇。 奎河张大着嘴巴,前后不过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师傅的态度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扭转。 “是的,师傅。”合上嘴巴,奎河立即跑过去,连拖带拽地将阿怜拖进了半莲池。 第十九章狐真(1) 又是一年梅雨时节。 傍晚迎风飘来的细雨,如烟如雾,看不见摸不着,猝不及防便沾湿了大片衣衫。街边的小贩一边念叨着这发霉的天气,一边收拾摊子。三四岁的孩童无视母亲的叫喊,肆意踩着晃动的青石板,听着石板发出的咯吱声响,咯咯的笑声不绝,很快尖叫着被母亲拎回家。路过的行人愈来愈少,偶尔三两个神色匆匆,步履不停,生怕淋多了这梅雨染了什么晦气。就连伏在状元楼门前的大黄狗,也显得很没有精神…… 与这片景象格格不入的,唯有沿着青石板路从西面来的一个人。 玄遥撑着一柄油纸伞,缓缓而行,衣袂翩翩,丝毫不见湿润。 他抬眸望着河对岸的碧瓦飞甍,在烟雨蒙蒙之中显得格外沉静寂寥。待到天色暗沉之后,那里将是另一番灯红酒绿热闹繁华的景象。 再过三日便是十五。每月的这一日,他企图醉生梦死,忘却前尘往事,然而从未如愿…… “这位年轻人,请留步。”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玄遥微微顿住脚步,就在要转身之际,一个拿着算命幌子的道人从他身侧走过,拦下了他前面迎面而来一位撑着伞的年轻人和他的随从。 年轻人一袭青衣,衣袂翩然,眉清目秀却不失器宇轩昂,面对突如其来的招呼,有些错愕,“你叫我?” “这位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 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道人说着普天下道人都会说的话。 玄遥听了,弯唇淡笑。 这时,空中里飘来的再不是似雾气般的绵绵细雨,而真正的雨滴,不大,却在这梅雨季节令人发寒。 年轻人微微蹙眉,唇角微抬,却佯装惊慌失色,追问:“道长,此话怎讲?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那要该怎么破解?” “要破解,贫道得去府上作个法。” “作法?可要银两?” “要消灾的话破些财是免不了的。”道人一脸认真。 “哦,我明白了,用钱就可以消灾,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道人含含糊糊,盘算着要开价多少为合适。 年轻人忽地笑了起来,睇了一眼随从。 随从立即上前,厉声对道人说:“老道,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无神涣散,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 道人一听是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徒然惊恐:“什么……什么意思?!” “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弄死你!”说着,那随从一把揪起道人的衣襟,抡起右拳准备吓他。 “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