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机会,“我不会收你为徒,若你想在半莲池待着,也可以,半莲池正缺一个打扫的下人。” “下人?”她咬紧了牙,连连磕头,“我愿意!我愿意!” “如果哪一天不想做了,直接走就可以了,不需要知会任何人。”他清清冷冷地说完,便拂袖离开屋子。 “谢谢玄先生!谢谢玄先生!”待玄遥走远,她跪在地上,陷入沉思。在市井里摸打滚爬的她,早已懂得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在半莲池外那样拼死跪了三天三夜,却依旧瞒不过他的眼睛。做徒弟,还是做下人,她根本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半莲池,接近他就好。 奎河端着一碗药进来,生气地将药放在桌上,说:“喏,你的药。明儿你自己熬药。哼!还以为你是真心诚意要拜师傅为师,原来是想报仇!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这世上能伤害我师傅的人、鬼、神、妖,统统不存在!哼!” 她冲着奎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中嘀咕:什么叫这世上能伤害那个妖男的人鬼神妖统统不存在,那妖男再牛,能牛过佛祖么?吹牛的吧。 她就这样在半莲池待了下来,一待就是五年。 如同奎 河所说,这五年来她想尽了方法想要伤害玄遥,可是每次一有动作,还没等她近身,走到几米开外就被弹得老远,头晕眼花。他的周身就像是有一道隐形的屏障似的。有时候,她明明看着离玄遥很近,但是走近了之后,却忽地又离了很远。直到半年后,她与奎河混熟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玄遥对她设的结界。难怪她一直近不了玄遥的身。那也是她第一次正式通过奎河的口中,得知他非寻常人。后来她改变了策略,一心研究厨技,终于烧得一手好菜,不但一下子收服了奎河这个吃货,也让玄遥撤了对她的结界。她终于可以近他的身了,于是她开始尝试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他,可是每次饭菜端到他的面前,他只是眈了一眼饭菜,便一脸平静地让她把饭菜端走倒掉,重做。一次、两次、三次……她终于明白,不论多少次,他只需看一眼,就会知道饭菜里有没有毒……再回味奎河那句“这世上能伤害我师傅的人、鬼、神、妖,统统不存在”,她内心有些五味杂陈。她一介凡人,连玄遥是人是鬼是神还是妖,都弄不清,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他报仇? 每当触及到玄遥一副冰冷不屑的神情,似在说:你还有什么有耐?她便气得恨不得将半莲池拆了。她发现她伤害不了玄遥,十分沮丧,有几次甚至想过离开,可是她又想,她就这么离开了 ,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不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是妖,只要留在半莲池,她总有机会。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她就是在半莲池乖乖地待着,慢慢从一个合格的厨师兼打杂小工到管家,掌握了整个半莲池的银两。她甚至还想过将半莲池的银子全部卷走,让玄遥变成穷光蛋,可是事实证明,她有多幼稚,玄遥从来就不在乎银子是多是少,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缺过银子。她一心想要复仇的念头就这样被消磨得一点点殆尽,甚至慢慢喜欢上这种安定的生活,有时候,她害怕自己哪一天就忘了素娘,忘了报仇。 她回过神,忽然用力拧住擎苍的耳朵,吼道:“我就是白眼狼,怎样?!你是嫌我在半莲池做牛做马做得还不够累是吧?没事竟给我找些事吧?谁说我还想着报仇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再当乞丐,每天赖在这里骗吃骗喝,还赖在我头上了?你小子要是敢在玄先生面前说这些话,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嗷嗷嗷!痛!你怎么越来越跟个娘们似的?只有娘们才喜欢这样拧人。”擎苍不停地哀号。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拧掉你的耳朵做晚餐。快说!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这次在媚香楼又砸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 “五百两?!他真当他是神啊,银子会自己长腿跑进半莲池啊。败家子!早晚这里要被他败空掉!”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