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毫无办法,他也不会忍下脾气,亲自来请一位小医女。 席文楠的随从也在这个时候跪在了然郡王面前,连续磕头:“然郡王,国公爷的身体越发虚弱了,眼看着……我们真的是没办法,昨日已经派人去姑娘暂住的府中请过人,可惜碰上乞巧节,她不在府中。今日再去,就听说她来游湖了,两次没请到人,小少爷才会亲自过来。都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还请然郡王息怒,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想请姑娘去为国公爷看看。” 说话的时候,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席文楠也是一阵气闷,迟疑了半晌,终于肯低头:“还请然郡王行个方便。” 随后,还行了一礼。 然郡王这才罢休,回头看了李墨晗一眼,最后吩咐身边的侍卫跟去,又叮嘱了若茜县主两句:“劳烦县主照顾一二。” “这是自然。”若茜县主回答后,便跟着席文楠一行人,去了宁国公府。 李诉柯要跟着,丘泽先生却拽住了他:“你去了多有不便,席文楠这小子虽然人不讨喜,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事关国公爷,他不会做什么的。” 虽然,丘泽先生也不明白,为何国公府的人独独来请李墨晗。 李诉柯并不了解席文楠,之前只是见过他几次,今日第一次打交道,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尤其是撞船请人,真是蛮横粗鲁。 “这人太过野蛮。” “恐怕是他看到我跟若茜县主在一块,才会这样做吧。这小子真的是……谁靠近若茜县主,他就咬谁,若不是今日他真有急事,此时八成在数落我。” 李诉柯听他这么说,突然懂了一些,最后只能作罢,走到丘泽先生身边:“将鞋脱了吧。” 刚才船最险的时候,船板上进了湖水,丘泽先生那时的位置最是不利。此时丘泽先生的鞋跟衣摆都湿了,看起来极为不舒服。 丘泽先生喜欢干净,还挺在意外表的,走路着急时,还会提起衣摆,怕衣摆碰到土地脏了。 丘泽先生这才顺从地到了一边坐下,将鞋子脱下来,又将湿了的袜子随手甩到了一边。 他的皮肤白皙,撸起些许裤管,就能看到他纤细的小腿,白净得有些离谱,就好像奶水浸泡过似的。 李诉柯从一侧的仆人手里去来毛巾,蹲下身来,亲自帮丘泽先生擦脚。 丘泽先生笑眯眯地探身过来看他,见他并不嫌弃似的,这才问:“你平日里也这么照顾别人的?” “嗯,晗姐儿小时脑袋不好,我经常帮她洗脚。” “大哥哥呀!”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