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依偎在褚劲风的身旁,仰着精致的下巴巧笑嫣然地望着那个银发男子,那笑容刺得他的眼底一阵隐隐的刺痛…… 她竟能对着一个男人笑得这么般天真而畅快……那一刻,南宫云差点捏碎里手上的玉扳指。 不过这么久都忍耐下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那褚劲风马上便要遭到灭顶之灾,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倒是她这个懵懂的小东西便是要落到自己的手中……到时,他会捏着她精细的脖子,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笑给自己看…… 想到这,南宫云眼底的笑意更深,一双长睫凤眼似乎泛着异样的光…… 若愚原本是气愤以极地瞪他,可是此时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眼眸吸引,如同被点了穴位一般,移动不得,只看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大庭广众下怎么可以与夫君以外的男人这般直视!李若慧直觉不妥,便是赶紧阻挡了李若慧的视线,小声道:“若愚,你在往哪里看!” 若愚被姐姐这么一喝,这才猛地收回了目光,可是突然觉得胸口烦闷得很,头部为微微有些炸裂之感。李若慧见妹妹不舒服,将车帘放下,扶着她躺下。 南宫云见自己的一番好意无人领情,便命车夫继续赶路,等回到了自己的下榻之处,才淡淡地问向一旁的徒弟蒴朵:“你确定这摄魂术有用?” 那蒴朵乃是出自南疆的蛊术之家,虽然传到现世,那蛊术早就凋零,不复前朝的昌盛枝系庞大,可是这祖传的摄魂之术却是功效惊人。 只是施展起来颇为受限,需要施术者内力深厚,才能不被反噬,还需要加上一定的药物辅助,方才奏效。那李若愚一直有护卫看护,旁人不能近身,更不用说施药了。可是那南宫大人竟然另辟蹊径,在那弹药的表面涂抹了辅助摄魂的迷药。也是算准了那少女天生的好奇,一定会过去触碰那弹片。果然不出师父所料…… 可是这种控制人心的邪术损耗经脉的气血极大,施展一次,若是内力不深厚者,甚至会当场呕血。也只能万不得已时才可施展。 可是,他的师父却只是脸色微微发白,呼吸微微紊乱而已。他虽然知道师父并非看上去的那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问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浅薄地跟着自己学了些摄魂术的皮毛,操纵起来却比自己十余年的研习还要纯熟,这样的天资,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那那鬼手门事何等有眼无珠,竟然将师父这样的奇才逐出了师门! 蒴朵心内顿时有生出了几分敬畏之情,听师父问起,立刻答道:“师父的功力比徒儿深厚,见方才那女人的情形已然是中招了。” 南宫云点了点头,端起了茶水,滋润一下喉咙,也顺便咽下了嗓子处的甜腥味道。 这摄魂术果真是霸道,当收功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脉已然受了损伤,虽然强忍着没有呕血,但是恐怕短期之内是不能再运功引气了。 若不是那褚劲风将李若愚看护得滴水不露,他也是不会出此自损下策的。 可是胸口的气血翻涌得厉害,心内却是有种蛰伏已久的欲念终于可以偿还的狂喜…… 南宫云再次挥手叫来自己的属下,交代了一番后,便让他挥手退下。 褚劲风,你当我是沈如柏那窝囊废不成?亏欠我的,总是要加倍偿还才行,这次我便叫你知道,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若愚自从那日归来,便有些混混沉沉地嗜睡。李若慧瞧着她这模样,疑心是害喜了,便叫来郎中给她诊脉,可是诊脉之后,郎中却说并没有身孕,只是感觉脉象有些弱滑,似乎是不足之症,加上她以前头部摔伤过,只怕是最近操劳过多,有些伤了心神,好好静养即可。 褚劲风听了管家的汇报后,便从军营赶会来陪伴着若愚,可是若愚却是打着哈欠道:“褚哥哥,若愚没事,只是觉得累,想好好睡上几天,你且忙去,若愚听话绝不给你添乱。” 褚劲风咬着陷在被窝儿里的玉人儿鼻尖,皱眉道:“都要睡上几天了,还说没事儿?我已经请了一位相熟的名医,只是他漠河城较远,恐怕要过两天才到,到时再给你好好诊脉一下。” 说话间,若愚已经闭眼翻转了身子,微微的鼾声响起已然是睡过去了。 这一觉醒来,又是到了第二天。不知是不是睡够了的缘故,李若愚今儿起来时,精神居然出奇的好。睁眼时,发现褚劲风竟然没有出府,而是躺在了自己的身旁看着公文。看若愚醒了,才放下了手里的公文。 若愚一骨碌爬了取来,拼命往褚劲风的怀里钻。 褚劲风叫人送来早饭,若愚似乎胃口不错,一口气竟然喝了两小碗香米粥。 吃完了饭后,若愚突然提出想要看一看那新建的司马府。想到她这几日都是窝在了卧房里,倒是应该走一走,活动一下了。于是褚劲风便命人备了车马,带着若愚一起去新建的府宅里看一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