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恢复了精神,便来找寻姐姐。哪知一进屋便听到了姐姐哽咽的哭声,不由得诧异出声道:“姐姐,你怎么了?” 李若慧没想到若愚在这个关口进屋,只用被子胡乱地擦拭着脸蛋,努力收住哽咽声道:“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要是一年前的若愚听了这话也许会信,可现在的若愚可是比那时懵懂的要伶俐的多,姐姐就算决定和离时,也没有这般难过,今儿这是怎么了? 任凭她再怎么追问,李若慧也不肯吐口,只是转移了话题道:“……你回来后,司马大人可曾为难了你?” 李若愚想了想,有心说司马在床榻上欺负她了,可是到底变得懂事些,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哥哥都有让我好好睡觉吃饭……” 李若慧心道,司马又不是个磋磨妇人的,就算心内不喜也不至于折磨这小傻子。她知道妹妹不懂得自己问的缘由,不由得凄然地叹了口气,道:“自从回来后,司马大人有没有对你笑过?” 李若愚仔细回想了一下,竟然微微有些茅塞顿开道:“那……也没有,姐姐,为何褚哥哥不高兴?” 李若慧看着娇憨的妹妹,眼底的泪意再次积存,只是强自忍耐着道:“他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妹妹只需记得再不可像以前一般无理取闹,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惹得大人不高兴。万事且忍耐些,过段时间,大人若是不计较最好……这和离后的日子,可没有想象中的好过……”说着便想起了今日下午的际遇,这心内顿时难受得不行…… 可是若愚却要问个究竟:“可是若愚哪里做错了?姐姐你为何不肯明示?” 李家大姐儿知道,若是自己不说清楚,这痴儿恐怕还是想不通关卡,只是低低说道:“本不是若愚的错,可是你已经被那南宫云……碰过,是个男人都会心内存疙瘩的……” 若愚听得又发傻,歪着脖儿想了想说:“那南宫云不过亲了若愚的脸蛋和脚丫,难道这个他也想不开?到底是有多小气?难道还真要如《列女传》这等害人之物上的一般,切了自己的手脚以示清白不成?周夫子说了,那书上的一派混账之言,乃是天下心思最肮脏之人书写的……” 李若慧可是抓住了这义愤填膺之言的关键:“你是说那南宫云没有碰你?他……没有行那夫妻之事?” 听了姐姐的话,李若愚恶心得一打机灵道:“哪有啊!若愚才不要跟他做羞羞事!” 李若慧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像卸了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在了床榻上,闹了半天,竟是杞人忧天,白白担心了一场,早知这样,何至于给那关霸写信私会,落得一场的折辱…… 可她还是不放心,又追问道:“那为何司马如此不乐,可是你没有告诉他,还是他误会你撒了谎?” 被李若慧这般一提醒,李若愚也渐渐琢磨出些滋味来。 可是心中想的确是另一样: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难道被其他男人碰了,她便不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不成了?” 这少女情窦初开,最爱胡思乱想,李若愚也不能免俗,一想到褚劲风便是因为这个不跟自己笑,心内顿时难受得不得了!一时间发了蔫儿,缩在李若慧的怀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恹恹问道:“姐姐抹了什么花水?味道好香……” 李若慧微微一震,她哪里有抹香,分明是那姓关的身上的香味……这心内一烦乱,随便寻了借口让妹妹回去,自己命了丫鬟烧水,狠狠地沐浴了一大遭。 但说这若愚因着姐姐的话存了心事,只想等褚劲风会来问个清楚。可是等了一会府门前便有小厮通报说司马大人公务繁忙,今夜不会来了,让夫人自己先安歇了。 可是夫人听了这话,却依然说道:“既然不会来,那我要给哥哥些出吃食去军营,命人备下车马吧!” 那下人听了一脸为难道:“这……回禀夫人,大人也不在军营里……” 李若愚倒是沉得住气,绷着小脸问:“究竟是去哪了?” “回禀夫人……是……跟太子去酒楼饮酒去了……” 褚劲风今夜的确是难得地夜不归宿,准备一醉方休。 太子本就不愿回京,借口查办南宫云一案,再借口多留几日,奈何那周夫子如今在司马府,倒是不如以前在书院方便,吃了一记闭门羹后,便有些心内烦闷,约了褚劲风带着关将军一起来到漠河城里的品香酒楼饮酒。 老板是极其会做生意的,白日品菜又娇菊相赠,到了夜里便是有貌美的歌舞姬可以欣赏。 二楼的雅座尽数去了屏风,便可欣赏到舞台上老板高价请来的貌美舞姬的曼妙身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