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分享一番:“这普天下的小娘们多是无情无义的,像我们这般外出打仗的,都是聚少离多。那临行前跟你哭天抹泪,誓死盟愿的,等过了三五载再折返回来,便是鼻孔朝上,认不得你了。 若是换了孬熊些的男子,便为了一张脸面愤愤然撒手了。但咱们这铮铮铁骨的,攻得下城池,也攻得上床榻,还能让那小娘们翻了天? 便是要用真刀真枪,热呼呼地干上一场,让她们忆起咱们到底是谁。待她得了好处,回忆起了咱们这通身的本事,保管便又柔情似水,腻歪着如胶似漆了。” 往常若听了这不着调的荤话,格调素来高雅的司马大人包管冷着脸是一脚将人踹飞出去。可是他现在也是实在气苦,投告无门,竟然是觉得关霸的话也有些道理。 但是对付那愚钝的小表妹,便是几个大大的甜枣,外带软话诱哄,便只管无虞。可如今却是恢复了神智,清冷而又精明的李二小姐,竟是一时不知这包着硬壳的铁果子该从何处入口。 这么思来想去,最后便是决定带着自己的娇妻去山上静静地相处一段时间。既然她记不得与自己成亲的往事,便再洞房花烛一番,让她一起与自己的种种过往,让她的身体慢慢地回忆起与自己的水乳交融,恢复昔日的甜蜜岂不是指日可待? 他以前曾经给若愚续接过关于那海上女神的股市,就算女神恢复了神格行将远去又如何?只要他不愿放手,便要牢牢地将她束缚在自己的身旁,相守到老。 当下,便是重整精神,回转到府中,沐浴净面,重新换了衣服,又嘱咐了仆役先去山上的别院准备了器物用品后,便径直来到若愚用餐的酒楼下耐心地等着佳人下来。关霸看主公重整旗鼓,也是暗自为他鼓劲,更是亲自奉上密丸一颗,只神秘兮兮说这是难得的好物,再顽强的山头营寨、险窟密洞也能攻占下来。这关霸说得甚是玄乎,但司马大人也抱着艺多不压身的心思,把密丸带在了身上。此番便是要来山上与娘子再来一次新婚燕尔。 此时别院里轻悄悄的,除了守在别院外的护卫后,竟是半个仆役都没有。 褚劲风看她有些困窘,出声说道:“此间山上只有别院外的侍卫与几位打杂生火的老杂役,清静得很。我也没有让那些侍女跟着上来。今日便在这山上留宿,只是要吃什么便要自己动手了。 若愚扇动着弯翘的睫毛,轻声道:“要不要叫苏秀她们上山,我不会烹饪……” 褚劲风看着她素雅平静的小脸,嘴角竟是微微挂笑。以前与她相识时,只觉得二姑娘虽美,但是太过清冷,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可是现在倒是因为与混沌不会世故的她相处了一年,早就熟悉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便看出些以前未曾看出的端倪。 譬如现在,二姑娘看上去很平静,可是那微微吊起的眼角,和有些发鼓的鼻翼还是漏了底,让他知道她此时心内似乎是在为不会烹饪而微微懊恼呢。 这几乎细微不可觉察的孩子气,顿时让司马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就是恢复了又怎么样,到底还是他最爱的那个女子,只是不再懵懂无知的她学会了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过这样也好,那么绵软逗人的可爱,怎么可以轻易被别人觉察了去?便都是他的,只有在无人之时,才可显露给他看。 这么一想,心内竟然有些自得的雀跃,口气有些托大地说:“无妨,不是还有我吗?你爱吃些什么,我给你可好?” 李二小姐听了这话,似乎很诧异,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所不信,但到底没有说出什么。 二人都是山下食过饭的,一时倒是不饿,褚劲风让若愚换了厚实些的羊羔毛做里子的靴子。然后再披上更为轻便些的紫貂小披风,兔毛的围额勒住额头,又将易冻的耳朵护住,然后便带着她踩着积雪去别院的山后打猎去。 此间倒是没有什么凶猛的奇兽,但是山鸡野兔子确实不少。褚劲风手持一把小弓,立在她的身后,手把手地教授若愚拉箭,可惜李家二姑娘虽然机工手巧,这拉弓确实没有什么准头,被那坚实的铁臂围拢住时,在凛冽的空气里都能敏锐地察觉身后的阵阵热气,一时间竟有些心浮气躁,小弓也全失了准头,一无所获,最后幸亏遇到一只晕了头的兔子吗,在七扭八歪的箭雨里一路乱串,一头撞到了树干上,晕死了过去,被司马大人不费气力的拧断了脖子扔进了皮囊里。 等打猎过来时,饶是穿得厚实,可是身为南方人的若愚还是觉得寒冷,褚劲风带着她入了内室,径自脱下了外套,然后说道:“一起去泡一泡温泉可好?” 若愚原本就冻得微红的脸腾得一下子更红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