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那眼圈都微微发红了,小鼻尖微微颤抖的说:“既然这般不堪,你为何还不放手,倒是我们两厢得便了!” 褚劲风摸着她的脸颊道:“我原来也是这般想的,所以跟个倔货袒露心意不成,便决定就此放手了,可是放了她回去后,几乎每天夜里都能梦到她,梦见自己强硬地将她留下,就算她哭喊蹬咬,却死死都握住不放了,当时的心内竟然是难得的舒爽畅意,只觉得这般才算是不枉此生,倒是要作那君子扮给谁看? 后来,上苍待我不薄,又将她送到了我面前,只是她受了伤,竟是如同孩子般,样样都是要人教的,我却觉得高兴,因为这样的她,再也不能拒绝我,从那小嘴里说出伤人的话来,只要细细的教养,总是能等到她出息会向夫君袒露爱意时。为了这一日,就算她顽劣不堪,到处闯祸,我也甘之如饴……” 身下的女人慢慢地安静下来,垂着眼眸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那心内在想着什么。 褚劲风又接着道:“可是上苍似乎觉得这般将她与我,太过顺遂,竟然只是外出行军短短的时日,让她又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恢复昔日的清冷,不再亲昵地喊我,望着我时,就好像我是她平生里毫不相干之人……” 说到这,他伸手抬起了她低垂的下巴,逼迫着她的视线望着他:“你若是我,这时可会放手?任凭着所有付诸东流?” 若愚被说得心内微微的发颤,虽然从拢香的嘴里听说过自己那时的顽劣,可是从他的嘴里再听,似乎就演绎得更加真实,若不是亲历者恐怕不能想见内里的艰辛……” “我……以为司马大人是喜欢娇憨的女子,你与若愚相处的时日不多,看到的也不过是我的表象罢了,我便是这样一个无趣以及的女人,除了造船和做生意,别无所长,我是怕……大人错爱,总有反悔的一日……” 习惯了泼辣干练武装自己的李若愚,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最惧怕的是这个男人有一日,也会如同那沈如柏一般,彻底了解自己是个怎样不配为人妻的女子。 她可以面对沈如柏的背叛,可是却不能想象被褚劲风漠然面对,转身而去。 她的骄傲是常年裹在身上的一件外套,也许是有摔傻了的时候,才能彻底地解脱,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爱恨…… 说道最后,她有些说不出来了,因为眼角似乎有温热的眼泪滑了出来。 这样略显自卑,因为袒露了辛集,而变得张皇无措的李若愚,却是让褚劲风联想起了那个雨夜里头顶着芭蕉叶,遥望着阴雨中星星的少女,只让一方北方霸主的心里顿时柔软得如同新打的棉花一般。 他将女子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眼泪,再反复细细啄吻着那微微哽咽的小嘴,然后说道:“这普天下,还有哪个女子能如你一般,将我消磨了尽是没了脾气?无趣些倒是好的,你既然也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便要乖乖地讨好了你的夫君,否则这普天下,便再也找不到要你之人了!” 这般托大的话,也只有褚劲风能说出来。李若愚被他说得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这男女的相处,有时也便是欠缺了言语上的沟通。李若愚被他迫着袒露了自己心内之言后,竟然觉得与他相处时,少了许多以前的紧绷生疏之感。 毕竟都被人骂成了狗,你还能与他客客气气,真是有些发难! 李若愚觉得司马大人还好意思说她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他的报复心根本就是到了睚眦必报的地步了好吗?自己以前在何处,哪一句言语伤害了司马大人那颗老少男之心,竟然都是记得一清二楚,这后半夜的春宵,便是逐一细细拷问。若是答得不得大人的心意,便要作了狗儿状,细细地疼爱一番,全不管那姿势是有多么的让人羞恼…… 这么胡闹了一夜,真是让人筋疲力尽,只能倒头昏睡。 那李若愚到了第二日晨起时,脑子才略略清明了些,这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全无捻醋的经验。 浑然忘了去问,司马大人跟万家的那位甜美堂妹到底是何等的关系? 等到褚劲风公干回府时,她才得了空子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褚劲风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褚忘的年岁也不小了,我是看这那万玉张大的,也是知道根底,她家中还算清贫,自小便寄养在万先生的家中,模样周正,还算伶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