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外面众人心思如何翻动,只说那些在别的受/宠/主子跟前忙着露脸的奴才们,这会儿可都欲哭无泪甚至哭天抢地了。被皇后娘娘赶出去的奴才,哪个宫里敢留?甚至有几个别处的钉子,还没来得及到原主子跟前求救,就被冠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贬回殿中省了。 还真是好生雷厉的手段,先是杀鸡给猴看,接着就是让那些有心思的后妃们自打嘴巴。 瞧出皇后娘娘心思的人,如今可都是冷汗涔涔了。他们可就差屁滚尿流的去谨玉姑姑身边表忠心了,还有一些竟然还把旧主卖了个干净。他们倒是想不卖呢,没看到嘉贵妃娘娘送来的眼线,就因为没秃噜个干净,就被压着送回了华清宫么? 旁边伺候的从容从夏,赶紧帮着打开幔帐让傅清月进了内殿。瞧着天色,赵嬷嬷跟着上前询问可要传膳。 也是赵嬷嬷心细,自打跟着小主子进了宫,就跟谨玉商量了仔细。别处可以松着些,只是这内殿跟小厨房,却要她二人亲自负责。要知道,这后宫里,最是那入口吃食最要仔细小心。许多时候,要不了人的性命却也会让人虚弱无力。 “传吧。” 刚刚被敲打过,心头还发颤的三等宫女听云听雨听到动静,忙带了侍女端着铜盆温水入内伺候。而听雪也赶紧传了膳食,唯恐再与主子隔了心。 “娘娘,如今宫里可是传遍了,说是......”谨玉语中带了担忧,如今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后宫中就传出了那么多流言,而且句句都于自家主子的名声有碍。她是唯恐再惹了麻烦,引了太后跟皇上对娘娘的责难。 傅清月心中了然,嘴角噙笑,只是眼底却是一派冷漠。 “无非就是本宫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喜怒无常。”她可不知何时,堂堂一国之母,连处置几个奴才都要被说道。看来,立威之事还真是迫在眉睫了。 若说铁石心肠心狠手辣,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傅清月呢。当年,就连亲自教导她,并把她送上家主之位的傅家老太爷都说,她心性太过肆意狷狂。难得的是,就算毫无原则的肆意,还是能在各家利益之中寻了不败之地。 这大抵就是一身信奉及时享乐的她,最大的快活了吧。若是让她委委屈屈,为了所谓的贤名大度忍气吞声,那才是折辱了她呢。至于那些借了外人手打杀处理过的奴才,她可是半分同情都没有,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人命本就是最不值钱的存在。哪怕她是皇后,命也不见得多么金贵。 说到底,就看谁更有手段罢了。 而她,懒得跟那些参杂了别样心思的奴才玩笼络人心的把戏。既然都是小妖,干脆就全部打死重新换了人来。 “去,让小安子过了皇上的明路,然后着殿中省再指些奴才来。” 傅清月并不在意的挥手让从容去传话,然后就坐在雕花圈椅上思量起后宫局势来。 如今,明面上不过三个派系。以太后跟嘉贵妃为首的一拨,皇后中宫算是一脉,以清流新贵之女慎淑妃有成一派。而在刚刚颁布新政提拔清流之时,宣景帝贺晟睿居然把凤印交给了/宠/冠后宫的嘉贵妃,可当真是耐人寻味。 心里略微猜出了贺晟睿的心思,傅清月倒是不着急了,看来这位帝王也是个演戏的高手呢。也是,身在高位,若是连演戏都不会,只怕早被生吞活剥了。 懒懒的伸了个腰,傅清月起身扶着谨玉的手就要往外走,病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去瞧瞧外头的阳光了。至于皇帝的禁足令,可不是比原主卧床的时间短的多? 傅清月稳步在御花园闲逛,身上以初生的孔雀细羽捻了天蚕丝织就,又用极细金线缝制的大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因着不喜几十人跟随的依仗凤銮,加上今儿她出来本就是找乐子的,所以身边也就只跟了谨玉从容从夏三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