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再立继后,继续坐拥天下。 贺晟睿觉得自己简直是窝囊的很,他是喜欢她,可却绝不可能拿江山社稷去/宠/她。可现在,他为什么又会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臣妾还要跟贤妃商量殿选的事儿。”傅清月潜意识里觉得,皇帝不会突然翻脸,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他刚刚的失态跟心事。左右,日后会有更多的人讨好他,为了他的喜怒哀乐费尽心思。 两个人靠的极近,就连呼吸都交杂到了一起。而发丝,更是因为刚刚的动弹,缠绕在了一块儿落在大红金凤的软枕之上。只可惜,各怀心思的俩人,都没有了旖旎心情。 翌日,傅清月醒来时候,贺晟睿已经去上朝了。 对于他昨晚突然的异样,傅清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左右不是在前朝遇了事端,就是被慎淑妃膈应了。她又不想做女帝,费心费力为他打理江山,自然不可能去多想。 “娘娘,南小苑章惜容姑娘求见。”从锦隔着珠帘禀报,她自来都是个规矩的,在娘娘梳妆之时,也不会仗着一等宫女的身份突然入内。“章姑娘说,贤妃娘娘言说与她是同乡,想要邀她小聚。她自知身份卑微,就未曾答应,如今特来给娘娘磕个头也算是请罪。” 傅清月挑出一枝金钗,又选了红玉镯子,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问道:“她人呢?” “回娘娘的话,章姑娘只在殿外磕了头,就回南小苑了。”从锦语气恭敬,不偏不倚也不带情感的回话。 倒是个聪明人,守着规矩不错,还不会给人留下投靠阵营或者巴结那个宫嫔妃的印象。 看着镜子中金钗簪花相映成辉的女子,傅清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贤妃这回是被个新人打了脸,也不知道怎么呕血呢。只不过,这位章姑娘,倒是有趣的很呢。 赵嬷嬷跟谨玉收拾了梳妆台上的朱钗,自打上次被娘娘告诫过,又细细同谨玉聊过之后,她也觉得自己是过于固执了。以前总想着让娘娘去争/宠/,去表现,却不知那样会让娘娘失了庄重,被人看轻。 所以,如今她只管把凤栖宫上下牢牢的看住,至于别的,再也不多想了。 “把姚桃跟木蓉是老乡的事儿传出去。” 她极少亲自动手,但凡要她亲自处置的,绝对见血要命。而其他可有可无的事儿,借力打力傅清月用的是淋漓尽致。 也不是说她忌惮贺晟睿跟贤妃那点初见的事儿,只是贤妃就像是一条善于隐匿本性的疯狗,若不除去,只怕后患无穷。 “娘娘,这事儿难道真是贤妃娘娘做下的?可她久不在后宫露面,也不谋权,也不争/宠/。如今总挑拨了后宫是非,是为什么?”谨玉犹豫片刻,上前低声询问。 她也是见过贤妃娘娘的,性情极好也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如何,就被自家娘娘怀疑上了? “连你都这么认为,那后宫中,谁还会觉得她为人心计深沉呢?”傅清月起身,接过宫婢奉上的锦帕擦手。然后,就坐到了红木桌前瞧着宫人端上早膳。“若是真的淡泊,又何苦每月遣人去冷宫探望被帝王废弃的嫔妃宫人?又怎会滴水不漏的笼络低位嫔妃?贤妃除去引导皇上行成人礼这一项,再无依仗跟背景,又如何能在踩白捧红的后宫安稳过到现在?” 更重要的是,她自协理宫务以后,所做所为,丝毫没有拘束或者差池。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这样想来,后宫绝不可能没有她的钉子,而她也绝不可能是没有手段的人。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了前世听到的一句台词,好似是爱情都来源于危机中。如今后宫中,在贺晟睿刚刚登基最为艰难之时陪在他身边的,如今可不就剩下贤妃、慎淑妃跟容妃了? 而慎淑妃跟容妃,几乎可以被当做废棋了。所以,最后得利的,却是花团锦簇的后宫中最不显山不露水的贤妃了。 若不是她旁观者清,只怕也要被蒙蔽过去。 听了皇后的话,赵嬷嬷跟谨玉都若有所思。细细想来,贤妃当真是不简单的,现在除去她,谁还能有资本跟娘娘争呢? 用过早膳,傅清月照旧让人召了梨园的小生花旦在凤栖宫搭了戏台咿咿呀呀的唱起来。品茶赏花看戏文,当真是自在极了。 戏是傅清月下令编写的,不同于市井流传的花前月下,穷才子娶了富家小姐,最后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让人编写的戏文,却是门当户对,夫妻和乐,没有通房美妾的。 跟随着唱台上花旦跟小生眉目含羞的相爱相敬,傅清月也忍不住跟着唱腔敲打了几下节奏。 “娘娘,佛堂的秦公公禀告,淑妃娘娘出事了。”桃木四扇围屏之外,守宫的宫女行礼禀报,话里也是慢慢的焦急。一听,就知道事儿绝不会小。 也不怪小宫女着急,毕竟昨儿是自家娘娘罚了淑妃,若淑妃真的出事儿了,只怕凤栖宫也拖不了干系。 正在品茶的傅清月听到意料之中的事儿时,眼前一亮。慎淑妃的事儿,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啊。只要她能联想到容妃身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