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南疆时的虚情假意也好,朕真的不在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的哀求。“朕知道你不喜欢后宫那些女人,朕也不喜欢,可她们与你不同,她们进宫就连朕都无法拒绝。祖宗规矩朕可以不守,可朕不得不考虑以后继任的帝王会不会借由朕而罢黜了选秀。” 被人擒住了下颚,傅清月不得不清晰又认真的把这话听到耳中。 不管她如何心惊,那个男人终究在三声静鞭声中,上了帝王轿辇离去。脑中不断回旋着那个男人的话,那么无奈又亲昵,的确让傅清月失神片刻。 或许她不比那么尖锐,也可以适当的给他一些信任?毕竟,只要傅家在,他就不能轻易废后。 一时的呆滞之后,她坐起身,让人进来伺候。而心底的那点犹豫,也暂时被压制下去。就像是往常一样,不再深思。 行过礼后,慎淑妃与贤妃、容妃在皇后左右落座。 “瞧着这么多妹妹进宫,以后也能为娘娘分忧了。”贤妃率先开口,笑里藏刀。带着病态的焦急,让傅清月多瞧了两眼。不是她按捺不住,而是以前她辛苦笼络的有价值的人,都被皇后撂了牌子,偶留的几个也被皇上指婚指了出去。如今,她宫里侧殿的两人,各个清高,去给她请安都是带了高高在上的傲气的。 偏偏,为了和善仁慈的名声,她还要处处表现自己的大度,甚至赏下许多稀罕物件。可最后,人家还不是恭恭敬敬的到凤栖宫请安?那份恭敬,可是没有一点傲然的。 之后,就是她几次以身体不适去请皇上,可等到的皆是吴明德带了御医前去。到最后,甚至只让太医院的刘太医每日请脉。 更甚至,皇上直接以不守规矩,伺候不利的由头,发落了她身边最得用的木蓉跟青竹。这一切,都迫的她心思不稳。看来,计划必须提前,否则只会让她的处境越发艰难。 慎淑妃现在是感念皇后救命,更怀疑自己中毒是贤妃动的手脚。而容妃亦然,自从查到身边的姚桃投靠了贤妃,她就恨不得挠花贤妃那张贤良温和的面皮。 所以压根无需傅清月开口回击,慎淑妃跟容妃可就开始往贤妃心肺之上插刀了。若说人老珠黄,后宫里,还真没人比贤妃老。既无恩/宠/,又无姿色,只是个卑贱宫婢出身,的确怎么说怎么上不得台面。 傅清月神色不变,依旧闲适的品着茶,听着下边人你来我往的打着话机。知道贤妃被另外两个挤兑的面色发白,眼看就要不顾仪表了,她才淡淡的开口。 “进了宫就好好服侍皇上,万事皆要以皇上为天,忌嗔妒之心。还是那句话,本宫看不得后宫阴私,若有人以为害了别人能出头,那本宫必定让她知道,什么叫血溅三尺,浮尸不绝。”说罢,傅清月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清脆的声音带着压迫散向还未承/宠/的新人。她说的字正腔圆,气势压的人险些喘息不过来。 就算是贤妃,也因着傅清月的冷冽贵气,闭上了嘴。 “行了,本宫没别的话吩咐了,你们且各自回去吧。”傅清月懒得说什么姐妹相互扶持,或者再提点什么。只是最后,却加了一句,“贤妃既然身子柔弱,那往后协理宫务之事,就由淑妃同容妃接手吧。再做各位日后也避着些贤妃宫里,莫要扰了贤妃修养。” 慎淑妃跟容妃心里得意,赶紧眉开眼笑的谢恩。可贤妃也不会轻易松口的,她看清了皇后,这是要再次把她打入后宫深处,让她深居简出呢。 “娘娘勿怪,只是臣妾协理宫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若是娘娘一意孤行,只怕会引的皇上心生不悦。”贤妃面上笑的温和,似乎并没有任何挑衅一样。 傅清月似笑非笑,也不欲跟她多言。直接开口让谨玉差了小安子去寻皇上请旨。打脸算什么,她又不是寻不到爽快的事儿做。不过既然贤妃拿贺晟睿那点不在意当令箭,她干脆就直接让贺晟睿下旨得了。 当然,她并未承认的是,这次的事儿除了她厌恶贤妃那些手段,更重要的是想要试探贺晟睿的底线。她端要看看,当她的打算与贺晟睿的初衷相悖时,他会如何选择。 是护了皇后的脸面跟尊贵,还是忍了他第一个女人的明朝暗讽,乃至默许她□□嚣张。 至于贤妃日后还能不能坐稳妃位,与她何干? 一时间,凤栖宫正殿内剑拔弩张,下边新晋嫔妃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想着场上的冷凝赶紧过去,当然也有些有心的,正等着看皇上的意思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