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姿跟风范。 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可总会满满当当洋洋洒洒的写上好几页。单是询问她的身体跟孩子,都恨不得把头发丝儿都让人数了。 其实傅清月也明白,薛神医跟胡御医,每日里都会把她的脉案禀报到行宫。这样的关心跟爱护,是她前世很少遇到的。从最初的排斥,到无感,到对贺晟睿居心叵测的猜疑,到如今的接纳,一番转变,连她都不曾想到。 不过她也不是不敢面对的人,想清楚了,自然是要直面内心。这一年里,贺晟睿为她所做的,或许前世那些在民主平等观念下长大的人觉得并没什么。 但身为家主的她,却知道高位之上的人有多少随心所欲,有多少诱/惑,跟所谓的骄傲。 能日日陪着她,事事关心,足够尊重她,后宫之中,以她为主。其实,就算在前世那种灯红酒绿的富贵圈里,这样的男人也是难得的。 傅清月的回信,也从最开始由笔墨太监手书,到后来亲自寥寥数笔的回话。足以证明,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境更加柔和想要试着相信那个男人。 她愿意享受他给的安逸,也乐意放下权利,过着安然无忧的生活。 春雨连绵,傅清月透过游廊瞧着外面欣欣向荣的景色,嗅着由御医研制的保胎清香,一边儿听着从夏嘻嘻哈哈的讲宫里的笑话。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着娘娘也这么话多。”谨玉放下手里的果盘,伸手戳了戳从夏的脑门。 虽说语带责怪,可话里话外却是笑意。从夏并不是没有规矩不知深浅的宫女。再者,她常能逗得娘娘开怀,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傅清月把手里的书册丢到桌上,忍不住笑道:“话多不怕,就怕日后出了宫被相公嫌弃唠叨呢。” 从夏闻言,立马讨好的凑到自家娘娘跟前,“娘娘可别把奴婢丢给那些个凡夫俗子,奴婢就算是嫁人,也得嫁那种能带着奴婢走街串巷还能养家的手艺人。到时候,只怕他比奴婢说的新鲜事儿还多呢。” “哎呦,看不出从夏还有这个心思啊。”谨玉搬了小绣圆凳坐到贵妃榻前,还是给傅清月揉腿。“奴婢可不要嫁人,就跟着娘娘一辈子,日后也好在后辈姐妹跟前耀武扬威。” 屋里伺候的人都掩嘴笑起来,也就自家娘娘这般爱打趣人儿,看从夏的脸色,可不就红成了一朵娇花? 从夏不依的跺跺脚,稍稍行了礼,就急急忙忙道:“奴婢去瞧瞧小厨房的奶酪好了没,可不能饿到娘娘跟小殿下。” 说着,刚刚还绞着手指头不好意思的人,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就跟屁股上带了火儿似得。 话正说着呢,外面的雨就停了,看着时辰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傅清月起身,让谨玉扶着在屋里踱步。而赵嬷嬷在一旁,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屋里的俩人,生怕有什么闪失。 午时过后,刚刚休憩醒来的傅清月突然感觉到凤栖宫的气氛有些不对。先是赵嬷嬷面露忧色,接着是谨玉跟从锦从夏欲言又止,甚至还请了御医来多诊了一次脉。 可待她问时,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有了猜测。加上慎淑妃等人来请安时候,坐立不安,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好生养着身体,甚至借用御医的话让她少去外面走动,毕竟春日里还有寒气。 “皇上回来了?”傅清月声音冷淡,仿佛笃定了众人隐瞒的事儿与皇帝有关。算着日子,似乎是回来的早了?而且,贺晟睿回宫之后竟然没有先来凤栖宫,那......究其缘由,只怕是有什么不欲让她知道的事儿。 最终,她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因为贺晟睿亲自带人来了。只是,他也未曾提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照旧细细问着傅清月的衣食住行。 许是心里有愧,贺晟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傅清月的不同。神色无波,眼带微寒,她的心像是再次回到曾经试探的时候。 等哄着傅清月睡下,贺晟睿才疲惫的起身同吴明德离开。后宫偏僻的杨子宫里,女子素衣而坐,一尘不染的锦绣广绣裙让她愈发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