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缺席早课和晚课。这两件事足以说明她的骄奢淫逸。在兰斯的揭露下,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圣安德鲁神学院受苦修士青睐,因为这雪山顶上的建筑物庞大而空旷,常年只能听见风声呼啸。这里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短短数小时就能让人感到几天的孤独。他本以为孤立能让对方学会低下高傲的头颅,未曾想安娜毫无悔改之心,甚至变本加厉。 兰斯的计划其实实现得很到位,只可惜,对一个工作在家完成、娱乐项目全在电脑上的粗神经阿宅来说,要意识到自己被孤立太难了。 安叙觉得十分愉快,没人来打扰她。宗教学院的风气真不错,不愧是她的梦。她领到了黑袍子,虽然比兰斯身上那件少了点花纹,但衣摆足够大,甩起来相当有气势。大家都吃一种叫“吗哪”的白色谷物(?),没滋没味好在吃起来方便,也没人吃出营养不良来,真是种神奇的食物。安叙一边吃一边想,要是现实中也有这种东西多好,省得天天操心做菜吃菜。 美中不足是她没能学到技能,开始她乖乖跟着牧师后备生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教学内容大部分是宗教和历史,还有一些数学,音乐之类的课程。的确有一门课教授如何冥想,但那门课上大家都不发出声音,只打手势、看书和闭目祈祷。这是什么?自习课吗?不懂手势也看不懂文字的安叙尝试过闭目养神,什么都感觉不出,最后难免以陷入昏睡告终。 安叙放弃了。她像个踌躇满志地上了大学,却发现所有老师在用迷之方言讲课的不幸者一样,陷入了逃课的深渊。 接下来的一周她没有参加早课晚课(就是念经,大概和早自习晚自习一样吧),周末的礼拜好歹参加了长长见识,圣歌挺好听,然而拿到手的那张纸上照旧写着天书,安叙只好张张嘴巴装作自己也在唱。唱完排队走人,她感到后脑勺如被针刺,转头一看,又是那个脾气不好的少年在瞪她。安叙豁达地对他挥挥手,他却装作没看见,扭头大步离开了。安叙惋惜地发现,要转出这样气势汹汹的圆弧,果然需要两条大长腿啊。 这段时间她搞明白了自己是个六年级插班生,兰斯八年级,只比她大两岁,也就是十四岁。外国的男孩子长得真着急,安叙感慨道,她羡慕地看着在五年级生中鹤立鸡群的长腿兰斯,安慰自己,十二岁还没开始长个子呢。 第三周来临前的傍晚,安叙被堵在了一条小走廊里。堵住她的人是个大块头少年,距离对方还有几步之遥,他的影子就挡住了安叙。 安叙正在去吃晚餐的路上,埋头走路,撞到了对方身上。大块头巍然不动,安叙自己被弹得后退了几步,这才仰起头看前方。要看到对方的脸十分辛苦,她不得不后退几步才拯救了自己的脖子。 “对不起。”她心不在焉地道歉,侧身靠着墙,准备等对方先走。大块头却沉着脸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娜.苏利文。”他说,“我是梅森.马南。” “很高兴认识你?”安叙不确定地说,她觉得现在很像“瞅啥瞅”“瞅你咋地”发生前的情景,又觉得这儿好歹是宗教学院,不会上小混混打脸反打脸的没品老梗吧。 “你一直缺席早课,还有晚课,你不完成课业,让我等蒙羞。”梅森一字一顿地说。 课业,安叙回想了一下,有些课程的确布置了预习复习任务,但她不认字也没法完成,之后也没人问她收过,她就抛之脑后了。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问:“让你们蒙羞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同学!”梅森怒气冲冲道,“你让六年级的课业变得不圆满,整个六年级因你蒙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