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呢?”安叙直接问了出来。 “我一样是主的牧羊人。” “说法是一样,可差别好大,从容嬷嬷到邓布利多的差距吧。” “学院里并没有以‘荣恩’为姓氏的嬷嬷?”南希眨巴着眼睛,“‘邓布利多’是哪个故事里的人物吗?” “哎呀,不要管它,”安叙摆了摆手,“他们都恨不得弄死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有我这样大的孩子吗?” “神职者终身不婚。”南希笑道,“但所有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就像所有牧羊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那你是个坏人吗?” “我觉得不是。” “在广场上,你撒谎了吗?” “我没撒谎!” “那么其中的内情就值得讨论了。”南希笑容可掬地说,“而现在你的身体状况称不上良好,你需要休息,其他事情今后再谈。要给你唱摇篮曲吗?” “我都二十……十二了!”安叙反驳道,头一次有点为装嫩脸热。南希“嗯哼”了一声,收拾起空了的碗,一边哼唱起一支歌。 都说了不用摇篮曲啦!安叙心想,没说出口,因为南希唱得挺好听。她趴在床板上听着,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身体轻松了一点。 安叙打心眼里认为,被鞭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脑子有病。不过梦境本来就是这样毫无逻辑的东西,她曾梦见过要她拿一头山羊来付账不然不让进公共厕所的人(多亏这人,她没以十岁高龄尿床),也遇到过逼她抄政治书的辅导员、企图拔掉她牙齿的兔子。梦见被神经病公开处刑固然不爽,但气得没法享受接下来的梦就不划算了。 既然南希没冲过来让她“悔改”,安叙就姑且把对方当成救苦救难的好心信徒。第二天下午起,她开始了小学一年级课程。 南希是个耐心的好老师,本来就教神学院一年级学生的读写课程,教材和授课内容都是现成的。一个下午过去,她居然上掉了半个学期的课,这了不起的进度让她们两个惊讶,不约而同地觉得对方是个了不得的人。 南希再三确认,在教授前安的确一字不识,课程结束后则记住了每个字,堪称一教就会。她琢磨着对方大概本来就有底子在,因为诸多原因一时想不起来,就像受惊吓后暂时性失语的人一样。 安叙呢,她本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觉得梦里的乱码学不会才比较正常,万万没想到竟能如此顺利。她因为工作需要学过几门新语言,哪怕是同一语系,学新语言也很痛苦,伴随着大量反复的练习,这次学习的可是没有半点参考的梦之语言,南希老师只教了一次,她就轻松入门了! 安叙从心底升起对老师的敬意,觉得要用科学解释,南希老师一定是她心里的某个超级潜意识。不是说有人车祸之后突然说外语无比流利了吗?大概就是撞醒了那个人心中的南希老师了吧。 不到一周时间,安的读写能力就已经和南希等同,接着南希开始教她使用教士手语。这一回真正吓到了南希,安的手语教学和文字教学一样顺利。 圣安德鲁神学院就和各地的修道院一样,在餐桌和许多肃穆场合不允许开□□谈,久而久之修道士们发明了统一的手势语言。这种语言没有文字记载,没有专门的课程,要想学会它唯有成为教士中的一员,在观察和与他人的交流中习得。 安娜.苏利文小姐在家中肯定没有学到手语的机会,进入学院后也因为被孤立,几乎没接触手语。如果之前的速度还能当做有基础在,手语的学习速度无疑能证明她的聪颖。 “你以前学习的速度也这么快吗?”南希问。 “没啊!”安叙也觉得很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