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天吃一顿也撑得住的边民们,在领主大人险恶的糖衣炮弹腐蚀下,整个人都一天想吃三次了。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更别提还有人把教官的食物直接拿到了操场上!他们拿出红色的汤,甜菜、马铃薯和红萝卜煮在一起,加上肉块和奶油一起熬,最后撒上一点香料,浓稠的汤汁鲜艳又香甜,味道能飘出三里地,闻一闻就能想象出它鲜香甜美的滋味。 汤以外还有圆面包,白得像年轻omega的脸颊,被一捏就陷了下去,软得也像脸颊。可恶的教官们把白面包撕下一块,往汤里蘸了蘸,白棉絮上立刻吸饱了红艳艳的色彩。他们端起碗,只听咕嘟一声,不是教官在喝汤,而是所有站着没法动的士兵们的喉头齐刷刷动了动,吞下快流出来的口水。 “向右——转!”教官说。 士兵们急忙转了方向,那些转错方向的人还没站定,就沐浴在了能把他们生吞活剥的目光里。 长达五天的定时投喂不仅给他们养出了定时肚子饿的生物钟,还养了养某些营养不良的身体,没让任何人饿昏过去。广场上的队伍在傍晚第一次有幸人人正确的列队后解散,当天不停做错的人欲哭无泪地看着四周,一些火气盖过了饥饿的人正在向他们靠拢,露出狰狞的笑容。要知道逆潮流而动的人,总会让人印象深刻嘛。 斗殴直接扣五十分,但“帮助同学补课”可是被鼓励的。 在同僚的互帮互助和食物的诱惑下,准边境军们速度飞快地分清了左右。接着是报数,数学老师也对他们的进步老怀安慰。再是站军姿,起步走,成排跑,诸如此类,能留下的人几乎形成了听到某些命令身体就立刻执行的条件反射。这支乱七八糟的杂牌军在几个月内成为了一支整齐好看的军队,可是,艾登忍不住想,这有什么用呢? 大部分人都不会考虑这个,训练耗空了他们的体力,让他们每天夜里躺平就睡。虽然是简单的指令,但没完没了的跑步、列队、蹲下站起、卧倒匍匐等等动作实在很消耗体力,要背诵的部分又很消耗脑力。他们得学数字,学最常用文字,背诵军队的规则纪律,记住并宣誓不犯安娜伯爵治下的法律,忙的不可开交。 偶尔的休沐日,他们也懒得像以往一样去白房子里找乐子,这绝不只是因为现在军人去白房子需要登记,去过的人必须在归队前脱裤子给医生检查是否得病的规定。训练如此辛苦,许多人得空宁可和自己的床相亲相爱。有家室的人匆忙回家,鉴于平日不准回家省亲。有精力的光棍们也很难不被集市吸引,他们每一次能离开军营,看到的汶伽罗防线都和上次不一样,那种变化如同以往的几年。 商队来了,比过去的哪一年都要繁华。以往边民恨商人偷奸耍滑肆意欺骗,商人畏惧汶伽罗动辄动手的边民,只有雇得起一群异能者的才敢来。如今这些商人不知得了什么保障,大小商户一个个轻身上阵,还表现出一副要在这里扎根的样子来。 “你们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干什么?”艾登问其中一个商人。 “不穷,不穷!”那商人嘿嘿笑道,“安娜伯爵看中的地方,今后一定会流淌着奶与蜜。” 你们就不怕人财两失吗?艾登想问。然后他就看到名为城管的巡警队带走了闹事人,那戴着臂章人模狗样的家伙,不久前还是个猎户。 加入军队的青壮年受军法管束,其他流散的人要么被安娜伯爵收编,要么受圣洁者感召,还想玩丛林法则那套的人都被巡警队请去教做人了。艾登打听到,向安娜伯爵投诚并通过了什么“思想道德与执法人员的自我修养”考核的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