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山见小叔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嘴唇动了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口道:“我也能接受。” 晚餐时,阮老爷子在餐桌前宣布了刚刚在花房里的决定。 徐文婷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便涌上一阵巨大的狂喜。 她期盼了那么久,老爷子今天终于松口了! 但她又觉得有些奇怪,老爷子从前一直坚定地认为只有阮寒山才适合担任总裁一位,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呢? 难道是因为中午吃饭时叔侄俩的那一出?还是老爷子一直对承凯心中有愧,所以才开口给了承凯一次机会? 无论如何,这都是承凯绝对要紧紧抓住的一个机会。 徐文婷不觉得自家老公比阮寒山差,承凯胜出以后,便是阮老爷子亲口承认的凯恩集团总裁。 徐文婷抿了抿唇压下笑意,关心地问道:“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阮老爷子没开口,阮承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语气里满是兴奋:“下周一,也就是后天。明天你帮我收拾好行李。” 徐文婷终是没忍住,眼睛弯了起来:“好。” 阮寒山这边的气氛,却和对面截然不同:阮寒山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连他身旁的开昕,也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而坐在餐桌那端的阮老爷子,像是没发现这诡异的氛围,边吃饭边看着一旁的团团吃白玉南瓜泥。 团团越来越习惯用勺子自己吃辅食了,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碗,小手握着软勺一口接一口地吃,谁说话都不抬头,吃得香极了。 团团吃完了,阮老爷子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无论比试结果如何,输了的人都要心服口服,以后也不能再重提此事。” 阮承凯和阮寒山分别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吃完晚饭后,开昕和阮寒山便抱着团团回房了。 小团团下午睡得很饱,这会儿还没有困意,肉墩墩地坐在爬行垫上玩着黄色小汽车。 阮寒山坐在他的旁边,表情凝重,蹙着眉头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团团的背。 开昕坐在一旁,能够感同身受阮寒山的感受。 阮寒山的父母没管过他,对于阮寒山来说,大八岁的小叔阮承凯肯定扮演了一部分父母和兄长的角色。 那是一种又尊敬又亲密的感情,和小阮寒山一起长大,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曾经一起搭帐篷的小叔,却因为凯恩集团的总裁一位成为了阮寒山的竞争对手,阮寒山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开昕不知道如何安慰阮寒山,便坐在他的身侧,也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阮寒山宽厚的背先是紧绷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似乎接受了开昕这种无声的安慰。 团团边在爬行垫上爬,边用小手推着小汽车在垫子上行驶,肉肉的小屁股在前方一扭一扭的。 开昕不禁轻笑了一声,阮寒山这时兀地开口问道:“你觉得谁会赢?” 开昕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了个问题,立刻下意识地答道:“你。” “答得这么快?”阮寒山侧过头来,嘴角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为什么觉得我会赢?” “直觉。”开昕被他的目光看得耳朵一热,急忙拖儿子一起来,“团团,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会赢?” 团团抬起了毛绒绒的小脑袋,扭过头来,小嘴巴笑开了,举着手上的小汽车,中气十足地“呀!”了一声。 “这就是‘是’的意思。”开昕笑道。 阮寒山被逗乐了:“既然团团都发话了,那我必须得赢了。” 第二天早上,阮寒山和开昕抱着团团离开房间时,听见了三楼走廊最左端的房间里,传出了徐文婷的声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