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女主的白月光 晚风一吹,四姨娘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她往人后面躲了躲,捏着嗓子笑道:“这都什么事儿啊,我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哪里会知道这些。来来,茯苓,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跟大家伙说一说,夫人在此呢,你还怕有理说不清吗?” 茯苓这回算是有了靠山了,赶忙将能诬赖赵苑的话,说了个底朝天。她这边眉飞色舞的说着,还时不时拿手指去戳早香的额头,跟占了多大的理儿似的。 末了,茯苓喘了口气,道:“夫人,奴婢能说的就这么多。您若是不信,即刻派人去早香家,说不定还能拿到赃呢!” 顿了顿,她又手指了指先前那个男子,道:“至于这个男人,我看搞不好就是早香的姘头,夫人一定要严惩早香,不能放任这种下贱的奴婢不管!” 四姨娘心里一个咯噔,暗暗将茯苓骂了一通。茯苓是她入府后,才收到房里的丫鬟,遂不认得四姨娘的娘家人。眼下这个被捆的跟烧猪似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的远方表哥王富贵啊! 这王富贵被人按在地上趴着,先前听见动静,知道是自家表妹来了,这才将心藏在了肚子里头。 赵苑突然道:“我看未必。今日我派人将这贼子抓住时,这人立马从墙边的狗洞里钻了过去,一路还知道往人少的道儿窜,分明就是熟悉府上的路。既然这人不是府上的下人,那自然是跟府上有些关系了。” 汐朝一听,深觉有理,立马附和道:“是啊,我方才也奇怪的很。芳华院和梅院离的甚远,怎么贼子偷了东西以后,不赶紧跑,还知道要往梅院里窜?府上就属梅院最偏僻,最藏得住人了。” 四姨娘尖声道:“那不正摆明了,是咱们大少爷指使了人。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大小姐的院子里偷东西?” 汐朝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她道:“空口无凭,四姨娘怎么就知道是赵苑指使的人?我看茯苓的话也不能尽信,如若不然,将这男子拖下去杖打,就不怕他不说实话!” 她用手指头勾了勾腰间的穗子,笑眯眯道:“我记得但凡犯了偷窃罪,是要剁手的呀!” 此话一出,四姨娘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见王富贵跟僵蛇回暖似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了起来。几个小厮险些都没拉住人。 王富贵是个没有骨气的人,一听说要打他,立马鼻涕眼泪流的哪里都是,他哭道:“别别别,千万不要剁手,我说我说!表妹,你快救救我啊!快帮我说句话啊!” 此话一出,赵夫人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她一拍贵妃椅,怒道:“四姨娘!这怎么回事?这人怎的唤你表妹!莫不是你娘家的人?” 四姨娘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她赶忙撇清关系,道:“夫人明鉴啊!妾身怎会认得这种泼皮?” 赵苑在一旁冷嗖嗖道:“那可未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凭着这贼子对府上的熟悉程度,想必私下里来过不止一回。既然如此,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否则府上定有人能将他认出来。再者,到底是不是四姨娘的远房表亲,出门打听一番,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汐朝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前世没少冤枉赵苑,也没见他哪次反击过。这么看来,赵苑非但不蠢,反而很是聪慧啊。 若是今晚赵苑没能早一步将人抓住,此时此刻,被人按在地上痛责的,定是他自己无疑了。 如此想来,汐朝忍不住抿紧了唇,这个赵苑,就是个黑芝麻汤圆。竟然比她还能装,很气! 王富贵见事情败露,索性冲上前去,哭求:“表妹,表妹!你救救我啊,一定要救我啊!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些东西可是你怂恿我来偷的啊,说好了卖来的钱,五五分账,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赵夫人越听越是震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