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哥哥好。” 赵夫人见赵汐朝出来了,这才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先回西厢房去了。 傅青见赵夫人走了,这才大松口气,端起茶咕噜咕噜喝了一杯,顺手把明小侯爷的那杯也喝了。他道:“阿朝,你总算是出来了。我最不会应付长辈了,平时在家,我都是躲着家中长辈的!” 明小侯爷附和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傅青他从小脸皮就薄,就是自家的堂兄过来,也都是跑我那儿躲着呢!他轻易不出来见客,就喜欢闭门绣花。” “对,还是明连懂我!”傅青笑道,突然意识到什么,怒气冲冲道:“什么啊!谁喜欢闭门绣花了?你不要乱说!” 闻言,赵汐朝连忙出来打圆场,她笑眯眯道:“行了行了,两位哥哥专程过来拜访,小弟十分欣喜……你说这来都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多不好意思啊!” 傅青鄙夷的瞟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揭穿道:“可是我没觉得你不好意思啊……” “……”赵汐朝满脸严肃道:“多谢二位哥哥,还有什么事么?若是没事儿有空学堂见?” 明小侯爷不禁莞尔,责怪的瞥了傅青一眼,这才同赵汐朝道:“阿朝,我听说你哥哥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书架怎么会倒?” 如此,赵汐朝将自己的猜测同明小侯爷说了一遭,傅青听了,立马怒道:“别猜了,肯定是李淮那个孙子干的!居然敢背地里耍阴招,能的他!看我不把他绑在架子上,用小皮鞭抽!” 明小侯爷道:“傅青,你先别冲动。若是没有证据,打草惊蛇反而坏事。” 他偏转过头来,手里捏着把折扇往手心里轻轻敲了敲,笑道:“我猜,你已经有了主意,可对?” 闻言,赵汐朝点头,笑眯眯道:“是有点主意儿,还请两位哥哥帮我。” “好说好说,你有什么法子,且说来听听?”傅青道。 如此,赵汐朝搓了搓手,道:“很简单,二位哥哥只须在学堂里散播一些谣言。就说那日书架是我不小心碰倒的,这才误伤了赵苑。” 傅青道:“就这么简单?” 赵汐朝点头:“就这么简单。” 明小侯爷略一思忖,便知定是赵苑在背后出谋划策。遂道:“那便如此说,今日我先同傅青回去。赵兄那里,还请阿朝代我们向他问声好。” 送走二人后,汐朝这才大松口气,从府门口绕过花坛,经过庑廊时,正巧遇见了赵苑。 他应该是刻意过来等她的,左手抱着汤包,右手抱着麻团,坐在台阶上。见她过来了,这才起了身。 赵汐朝眨了眨眼睛,惊奇道:“哎?麻团怎么在你这儿?什么时候偷跑出来了?这腿怎么瘸了?跟汤包打架啦?” 赵苑将麻团递给赵汐朝,缓声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听见墙头上有猫叫,透过窗子一瞧,就见这个小东西两爪扒着墙头往院子里偷看。” 闻言,赵汐朝轻轻戳了戳麻团的脑门,训道:“你真没有出息。肯定是去偷看汤包的,你说说你,汤包在的时候,你天天欺负人家,汤包这一走,你天天就跟吃撑了似的,满院子打滚。居然还跑到别人的院子里趴墙头,谁教你的啊?” 赵苑听见这声“谁教你的”,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赵汐朝。他道:“它从墙头摔了下来,后爪摔折了,回头找大夫过来看看吧。” 赵汐朝一听,连责怪的话都没有了,给麻团顺了顺毛,别提有多心疼了。 她总结道:“猫儿特别重感情,你看麻团平日里凶巴巴的,真要是离了汤包,它比谁都要想。这点特别像我。” 赵苑应声回道:“是啊,我也觉得挺像你的。我隔着窗户看,见它两只爪子扒在墙头上,露出个圆脑袋,又蠢又笨,别提多像你了。” ☆、46.火力全开的报复他 转眼过了几日, 赵苑到底身体强健,又有赵汐朝每日送来各种药膳滋补着,在府上修养几日便能出府走动了。 虽然赵苑的伤是好了, 可那日被书架砸出的伤疤还在。昨日赵汐朝替赵苑解开纱布, 眼真真的瞧见他头上留了一道半寸长的疤痕。好在有头发遮着, 寻常也瞧不出来。 可瞧不出来也不代表着这道疤痕不存在,赵汐朝气得牙根痒痒。顺手就替赵苑挽了发。 赵苑不但模样生得好,就连头发也是乌黑顺滑, 像匹极好的缎子, 木梳在发间穿梭畅通无阻。 赵汐朝极其用心,先是从妆奁里寻出了一小盒玉兰香脂,用手指甲轻轻抠下一块, 仔细涂抹在赵苑的发上。她边涂抹,边喋喋不休道:“我跟你说啊,我纡尊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