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给麻团倒腾吃食。麻团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就连平时最爱吃的小鱼干也不肯吃了。 赵汐朝刚开始还以为是麻团摔伤了腿,所以心情不好,直到有一日她打外面回来。一开门就瞧见麻团瘸着条腿, 嘴里叼着小鱼干往外头跑。 凤尾便说, 一定是麻团在外头有别的猫了,这是要离家出走,叼着口粮去找猫呢!可满府上下, 哪里还有别的什么猫,大抵也就只有汤包了。 赵汐朝忍不住戳着麻团的肚子,批评它一点也不矜持,就算是猫儿, 麻团也是只小母猫,怎么可以叼着小鱼干离家出走呢?就是要养家糊口, 生小猫崽子,也应该是汤包主动才是。 如此,汐朝就琢磨着有空把汤包接回来, 好歹一解麻团的相思之情。她人还未走到芳华院, 就被上房的丫鬟拦了下来, 一问才知是赵老爷打外面回来了。 赵老爷大病初愈之后, 越看府上的几位姨娘越是厌恶,整日里疑神疑鬼,非说是府上的人害了他。可这种事情既不好对外人提起,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将妾室们赶出府去。 如此,赵老爷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一大早的就出门谈生意去了。眼下这么急冲冲的唤她过去,怕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汐朝揣着疑问,由着小丫鬟带路,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直奔上房去了。她人才至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 小丫鬟挑着帘子,也不知是该请赵汐朝进去,还是该退到一旁候着。只得出声小声询问道:“大小姐,老爷也在里头……若不然,您先回去?等老爷出来了,奴婢再去请您?” 赵汐朝哪里肯走,她爹娘虽不敢说夫妻感情如何深厚,可平日里都是相敬如宾的,何时也没吵成这副样子。到让下面的人看了笑话。换而言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她抿抿唇,略一思忖,到底也没进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屋里的争执声渐渐低了下去,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丫鬟赶忙上前挑起门帘,就见赵老爷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 他仍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赤着脸,两抹胡须气得直往上扬,眼底还藏着薄怒。一见赵汐朝的面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汐朝,以后少打扮成男子,你是个姑娘!女子无才便是德,平日里多练习女红,以后嫁人了,莫要学你娘那般妇人之仁!” 赵汐朝微微垂眸,行了一礼。她前世其实也没少听旁人的闲话,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听得耳朵都快长老茧了。她爹始终将没有儿子的过错推到她娘身上,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其实,从前赵老爷也不是没想过要从旁系过继个儿子来,可因着旁系大多血亲淡薄,唯有一个二房,还是同赵夫人不甚和睦的。再者,赵家家大业大,谁都想将自己的孩子过继来,日后好继承万贯家财。 只是这个便宜到底是让赵苑给占了。赵苑一来模样生得周正,知礼明事,又是个来历不明的。纵是过继来了,也没让他上族谱,日后赵家的家产到底归谁还未可知,只徒了名声上好听罢了。 赵老爷正在气头上,赵汐朝自然不与他争,这种时候低眉顺眼往往才是以退为进。等到赵老爷数落够了,气也消了,再同他好生说上几句,顺着毛捋,事情也就容易解决了。 有理不在声大,见机行事才是最聪明的。 果不其然,赵老爷数落够了,见赵汐朝垂眸半句辩解也没有,怒气当即消了一大半。他看了赵汐朝一眼,长叹口气,摇头道:“哪里都好,就可惜不是个儿子,日后这家业还不知道要落到谁的手上。” 赵汐朝应声抬头,满脸认真道:“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纵然我是个女儿,日后不顶用,可您也有位继子啊?怎么会是没有儿子呢?” 赵老爷又叹了口气:“继子是比没有强,可到底不是亲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