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模样。遂也意兴阑珊起来,两手抱着后脑勺,幽幽道:“哎,本来想给你看个大宝贝的……我那还养了好多小金鱼,本来打算送给你玩的。结果呢……呵!” 他这么一“呵”,吓得麻团两只耳朵一缩,小声“喵呜”一声就往赵汐朝怀里拱。她不悦的瞥了执名一眼。 执名立马双手举过头顶,作出一副无辜委屈状。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这猫该不会是你情哥哥送的吧?” “关你什么事?” “哼。”执名嗤笑一声,嘲讽道:“我跟你说,世间的男子都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专门骗你这种深闺小姐。你那个情哥哥,家世门第不知比你家高出多少。你可提防着点,回头他只是想纳你为妾,你就自作多情了……” 赵汐朝突然顿足,冷眼瞥了他一眼,满脸认真道:“那又关你什么事?你别狗眼看人低,自己满肚子花花肠子,还要往旁人身上泼脏水!” “我往人身上泼脏水?”执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呵,我执名看人最准。他这几日没来你这,你都不好奇他天天在府上做些什么?搞不好怀里温香软玉,早把你抛之脑后了。” 顿了顿,他得意洋洋道:“你若是不信,我带你去他家房顶上耍会儿?” “无聊。我才不去。”赵汐朝抱着猫继续朝前走,哪知被执名从后面提住了后领,一把提了起来。执名瞥了麻团一眼,生怕它再兽性大发咬自己一口,赶忙将猫丢了出去。这才虚揽着赵汐朝的腰,足尖轻点,几个飞掠间便消失不见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吹在脸上有细微的疼痛,赵汐朝心提在了嗓子眼里,一路上连眼睛都没敢睁。只觉得身子上下起伏,才一触到地,立马又飞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执名将手松开,大马金刀的蹲下身来,自顾自的扒开瓦片。自己先对着下面望了几眼这才冲着赵汐朝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看。 赵汐朝抿了抿唇,心想来都来了,看一看又不会怎么样。反正执名武功高,想来也不会被人瞧见。她是这般想着,提着裙子蹲了下来,对着一方小洞往下望: 屋里灯火通明,正上方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夫人,应该就是傅言的祖母了。身边立着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捏肩。再往边上,还坐着一位中年美貌妇人,听着旁边丫鬟的称呼,应该是傅青的母亲。此时,正握着一位模样仅仅清秀的小姐说笑。而傅青和傅言坐在下面。 就听李氏道:“我这有好些时候没见着琅沅了,这都长这么大了。” 被称为琅沅的小姐正是傅青舅舅家的小表妹,模样生得仅清秀,但贵在知礼明事,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让人半点错也挑不出来。 “琅沅也许久未见到姑母了,此次同父亲进京,遂特地过来拜访。备了些汴州的土产,还望姑母莫要嫌弃。另外,我听闻老夫人时常会有头痛的毛病,遂特意做了一条抹额。”琅沅轻声道,拍了拍手,立马有个丫鬟走了上前,手里捧着托盘,上头放了一条暗红色富贵团花的抹额。她十指纤长,将抹额奉上前来。 “琅沅手笨,还望老夫人莫要嫌弃。” 闻言,老夫人伸手将抹额接过。见料子是蜀锦,用银线滚边,里面还绣满了篆体“福”字,针脚也十分细密,也是十分有心意了。当下和蔼的拍了拍琅沅的手,笑道:“孩子有心了,既然你父亲进京述职,想必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你尽管在傅府待着,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琅沅俏生生的应是,一时气氛欢快不少。 房顶上的执名见状,用胳膊肘轻轻捣了捣赵汐朝的胳膊,不怀好意道:“看,我说吧,肯定有温香软玉。这姑娘虽说长得差点,可温柔似水,比你脾气强……额,当我没说。” 赵汐朝冷眼瞥了执名一眼,这才收回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看。 却见琅沅送了老夫人抹额,又送了李氏一株千年人参。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一言不发坐着喝茶的傅言身上。她笑盈盈道:“这位就是傅言表哥吧?生得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闻言,傅言略略颌首,算是应了。如此,琅沅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只香囊,走上前,双手递了过去,俏生生道:“琅沅听闻表哥回来了,心里十分欢喜。特意做了一只香囊送给表哥。里面加了许多安神凝气的香草,花了我许多功夫,还望表哥不要嫌弃才好。” 哪知傅言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笑道:“既然是表妹费了许多心思做的,想必十分珍贵。表妹的心意,我心领了,多谢。” 如此这便是不要了。琅沅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望向李氏。却听李氏道:“傅言,让你收着,你便收下吧!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收,那也无妨。你也回个礼给她罢。” 执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压低声音,同赵汐朝道:“听听,这都要交换定情信物了。你这个小妾的身份,没跑了。” “你闭嘴!”赵汐朝板着一张小脸,紧紧盯着傅言不放。她心里暗暗想:今日傅言若是敢接,回头就把他手爪子打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