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京城发生的那桩命案,还须得顾大人前去追查。” 如此,顾大人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似的。心想纵是皇上念起了旧情,想来也不会将大理寺如何。毕竟大理寺办案秉的是皇上的旨意。再者,哪里会有这般巧合,身死悬崖的人,怎么可能再爬上来,还恰巧救了圣驾! 告辞之后,顾大人带着人匆匆调查命案去了。傅言顺着台阶走了下来,人才走至玄武门,离得老远,就见山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公子,公子,快些跟小的回府吧!大人已经先回府了。小的听下面的人说,二爷今个和安平县主在街上跟人打架了。一挑十,跟人打群架。没打赢,下午回来的时候,带了许多人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你们二爷如今这么厉害的么?”傅言淡淡回道,踩着脚凳,弯腰上了马车。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拧着眉毛道:“青儿跟别人打架,那赵小姐呢?她当时在哪儿?回府了么?” 山竹收了脚凳,坐在马车前面,手里攥着马缰绳,闻言,挠了挠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二爷没说啊,倒是表小姐,从下午回来就战战兢兢的,后来二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让人将表小姐锁在了房里。小的出来时,夫人已经让人将表小姐放了出来。估计晚上二爷肯定要挨训斥。” “这样么……”傅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眉宇间染上一层淡淡的倦意,捏了捏眉心,缓声道:“赶紧回去吧,挺累的。” “好嘞,公子坐稳咯!” 山竹说着,提着鞭子往马屁股后面抽了一下。马儿吃痛,拉着马车噔噔往前窜了一段。车上还挂着傅家的灯笼,闪着暖黄色的光,渐渐消失在了宫门口。 大约半个时辰功夫,马车总算是停了下来。傅言刚提袍下车,就见一道黑影儿猛的窜了过来,他微微吃了一惊。身子往后略倾,就见傅青鼻青脸肿的,鼻涕眼泪糊的哪里都是,跪在马车边上,哭道:“堂兄,堂兄,我对不起你!我把阿朝弄丢了,都是我不好!我带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堂兄,我真的该死,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明连现在带着人去京郊附近找了,要是有什么消息,立马就会派人过来通知的!” “怎么会这样?我让你将阿朝送回府,你是怎么答应的?你当时怎么跟我做保证的?青天白日的,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人弄丢?你说!”傅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也沉了下来,顺势一脚踹了过去。 傅青咬紧牙关没敢喊疼,身形被踹得歪倒一边,刚一爬起来,领口就被傅言一把攥紧。 傅言看起来脸色可怕极了,攥着使劲,指尖泛白都不肯松,面沉如水,压低声音道:“为什么现在才派人通知我?你早干什么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你去参加仪典,我怕你分心。就自己先派人寻找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哪里都找不到!当时是琅沅带着阿朝回府的,她说走半路遇见了几个乞丐。然后……然后那几个乞丐就强行将阿朝绑走了……堂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青眼泪糊的哪里都是,也没敢擦。生怕傅言在府门口跟他动手,吓得脖子缩着。 傅言深吸一口气,暗自思索起来。赵汐朝来京城时日不长,又不是个喜欢惹事儿的主。除却同安平县主起了些龃龉外,再没旁的树敌了。至于赵老爷,才刚刚胜任员外郎,说话做事也极其小心,在朝中暂且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如此,可疑的便是送她回府的琅沅了。按理说,若真有歹人强行掳人,以琅沅的官家小姐的身份,和清秀的姿色,也应该一同被掳走才是。哪里还能自己跑回来通风报信。 若是为了钱财,这个时辰也该是递消息出来索要银子了。若是为了美色,那更加不会放任琅沅回来通风报信。京城向来是权贵风云之地,青天白日掳走官家小姐不是小事。不出半日必会走漏风声,世间怎会有人自寻死路。 傅言眉头紧锁,低声问道:“这事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知道?” “我……”傅青缩着膀子没敢吭声,如此傅言便懂了,他眸色泠然,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傅青,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须臾,他抬腿大步流星的往府里走。傅青见状,赶紧扶着膝盖,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 “堂兄,堂兄,你等等我,咱们先去找人要紧……”傅青话音未落,就见前面傅言突然驻足,他收步不及,险些一头撞了过去。 抬眼就见一行人站在前面,琅沅捏着手帕哭哭啼啼的,见到傅言回来了,赶忙躲到了李氏和卫氏的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