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不有。你觉得我长得很亲切, 说不定哪天就能在别的姑娘那里感受到温暖了。换句话说, 我早晚要嫁给傅言的, 你喜欢我,没有结果的。我不答应。” “你答不答应跟我有什么关系?”执名笑得越发渗人,眼底蕴着几分戾气和前所未有的炽热,“我喜欢你不就够了?恩怨暂且不提,喜欢你要紧。我做事一直都这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底下谁又能耐我何?” 他起身,平举着胳膊,仰天大笑,笑够了,伸手要去拉赵汐朝的胳膊,被她往后一闪,躲开了。 “赵汐朝,你知道你现在拒绝的是谁么?是堂堂七王爷!我可是龙子皇孙,天潢贵胄!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比我身份更加贵重!我根本不是什么义子,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是皇室的血液!” 闻言,赵汐朝牙齿惊得咯咯打颤,眼看着执名又要开始发疯了。执名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古怪,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哭哭啼啼,像只被人遗落的小兽。下一刻就凶神恶煞,随时都能露出一口獠牙。她暗暗揣测,觉得执名可能是从小没人对他加以管教,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善恶曲直。听他言语,大抵幼年时吃过很多的苦,受过许多的伤害,这才导致性格偏执,时而温和时而凶狠。 总而言之,他应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此,赵汐朝深深吸了口气,略一思忖,抬起笑靥,冲着执名招了招声,柔声道:“执名,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堂堂七王爷!你让我过去,我偏不过去!”执名双臂环胸,冷眼瞥着赵汐朝,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弧线。他忍不住往她脸上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脚跟不受控制似的,往床边蹭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赵汐朝抬起手来,像是平时给麻团顺毛一样,摸了摸执名的头,温声哄道:“执名乖,执名听话,不要再使性子了,好不好?” 执名脊背一僵,眼底渗着骇人的冷意,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是在摸狗吗?谁让你摸的!我要把你手剁掉!剁掉!” 此话一出,赵汐朝的手像是触电似的,瞬间缩了回去,藏在背后不知所措。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失策了,执名不吃这一套,顺毛捋对他没用。 却见执名冷眼瞥了她一眼,转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他脾气很不好,一脚将凳子踹飞,“轰隆”一声,撞碎在了柱子上。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但凡被他摸到手上的,惨不忍睹。 赵汐朝艰难万状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执名,你在找什么?娘替你找找?” 执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道:“娘,我在找刀!” “不了吧?别找了,我……我错了。” 执名找了一圈没找到,如此,他的脸色就更差了,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站在门槛上喊了几句。赵汐朝吓得一个哆嗦,趁着执名没往她这里看,提着衣角下了床。四下逡巡了一遭,没见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眼睛突然一亮,眼前一扇大开的窗户,像是在对着她招手。鬼使神差就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好在执名喊了几句,也没人答应他,气得抬腿就出了房门。压根没往赵汐朝这里看上一眼。 就听见门外传开几声凌乱的脚步声,随即就是执名的大吼声:“喊了这么久都不过来,你们是死人吗?是死人吗?刀呢?我要一把刀!快拿过来!” “七王爷饶命,七王爷饶命……” 只要翻过这扇窗户,就可以逃出生天了。赵汐朝暗暗想着,踩着凳子爬了上去,她额前冒了一层冷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时不时的往门外望上一眼,生怕被执名发现。 可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坏事。裙裾好死不死被钉子刮住,使劲一扯,整片衣料都扯了下来。赵汐朝屏息凝神,往窗户下面一跃。顺势滚了几圈,悄无声息的从屋里逃了出来。 根本顾不得整理衣裳,猫着腰摸着黑,蹑手蹑脚的穿过幽长的庑廊。她脚下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发疯似的往前跑。身后就像是有一张黑漆漆的血盆大口,只要她一停下,立马就要被执名抓回去。 执名说:要剁她手…… 赵汐朝根本不怀疑执名说话的真实性,甚至觉得心狠手辣才是他的本性。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保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