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有何吩咐?”他小心询问。 “但凡像我这等主母,一来该注意什么?”妹妹说过,自己不知道的,就得问惯有经验的人,这卢成啊,当然是最好的对象。 竟然一来问这个,卢成微怔,但他反应极快:“这得看娘娘您是不是面面俱到的人,要是,那农庄,铺子,厨房,每季衣着,每家来往,下人们月例,哪样不要管着?非得事事亲手经手。” 那得比家中二婶都忙呢,她问:“那若不是呢?” “那您喜欢看重什么便管什么,别的,只要相信小人,每月自当把账本拿来,娘娘仔细核对便是。” 裴玉娇忙道:“那先厨房试试,每日采办什么,买什么都报上来。” 卢成应诺,使人把厨房的账本给她:“还有重要的便是与各王府的往来,红白喜事,每年节礼,原先是小人管着,如今有娘娘了,还得要娘娘过目。”他顿一顿,“过几日便是周王妃的三十生辰,按理是要送贺礼的,至于去不去,还得看周王妃会不会相请。” 周王妃常佩,裴玉娇是记得的,印象里一直很是瘦弱,还短命,从现在算起来,大概只有两年的寿命,为人不冷不热,不是特别亲近人,她谈不上喜不喜欢。倒是她女儿司徒宛,天真可爱,母亲一死,便有些可怜。 她问:“该送什么好?首饰吗?” “这几日娘娘可慢慢想,库房里有就行。”卢成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起身告退。 裴玉娇又去看库房的单子,这一瞧,头晕眼花,没想到王府里有这么多奇珍异宝,大约是皇上历年赏的?她上辈子可不曾瞧得,府中事务俱都教给卢成,她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投入起来,这一看就看到晚上天黑,还是丫环提醒,她才想起要吃饭,司徒修坐着也饿了,走去正房。书案对着南边窗口,一眼就能瞧见里面点着油灯,她垂着头,正翻看账本,侧脸白如玉,眼神也专注,他想起教她时,她偶尔也会听话的样子。 其实也是孺子可教的,这时听到她声音传来:“都忘了王爷了,你们快去请他,马上要吃饭呢。” 原来也还是记得他的,司徒修嘴角一翘,缓步走进来:“在看账本?” “嗯。” “难吗?”他问。 “有些,但多花功夫就好了,我在家时,祖母,妹妹教过好多的!” 见饭菜还没端来,司徒修使人去拿鞋子,取来一看,两双鞋一个是酱色缎面,一个是黑色缎面。见他翻来翻去的看,裴玉娇连忙指着黑色那双:“这个好,这个我后来做的,绣娘都夸进步了呢。” 她得意的指给他看:“你瞧,针脚是不是很整齐?” 司徒修便穿起来,不大不小,鞋底也挺软,他走几步,唔了一声:“不错,你得空再做件衣服。” 不是之前还说不缺的,要她亲他?她斜睨他一眼,没说话,这话可不能当着丫环的面说,只嘟了嘟嘴,表达不满。 亥时,二人各忙完各的一起歇息,裴玉娇问司徒修:“听卢管家说,二嫂很快要过生辰,我刚才看了库房单子,都不知道送什么。” 还知道问他这些了,司徒修笑道:“便送对玉如意罢,二嫂喜欢宝玉,库里不是有对……” “蓝田出的如意!”她记起来。 “是,便送这个。” 她解决了心里一桩事,一下松懈起来,司徒修抱着她还没有亲近够,她眼睛却慢慢闭上。月光下,肌肤白皙,眼眉如画,安静下来,就像夜色里悄悄盛放的昙花,他手指忍不住轻抚她嘴唇,又想一尝甜味。 迷糊中,就见自己被含住,裴玉娇硬生生被弄醒,有些恼意,嗔道:“王爷不是答应我,半个月的。” 如今不过才一天。 “是,可没说不准亲你。”王爷无赖起来,一点不比登徒子差,两只手也不老实,上上下下的,弄得裴玉娇浑身起火。她毕竟也不是初尝欢愉,可也知现在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