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错,想必不会为难你,你何必怕这些?庸人自扰。”邓氏宽慰女儿,“只听你表姨的便是了。” 贾丽光愤懑不已,可她虽是小地方来的,性子有些野,却很听母亲的话,一拂袖道:“我也管不得了,反正裴大人没瞧上我,未必肯娶的!”她站起来,大踏步往外走去。 到得外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也就看在她孤苦带大自己的份上,她听这一回,但太丢脸的事儿她绝不会去做。 邓氏看着她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却说司徒修一家去宫里拜见过父皇母后,便随着一起来白河的临水亭,皇亲国戚加之黄门护卫,浩浩荡荡有百数人之多。裴玉娇抱熙儿抱得有些手酸,刚想将儿子抱给司徒修,斜里插过一只手,将他接过去:“让他随我一起看罢。” 声音淡淡的,透着几分清凉之意,正是司徒渊。 裴玉娇点点头,笑着与熙儿道:“熙儿,你要听你大伯的话啊!” 熙儿抬起小脑袋,瞧一眼司徒渊,把手里拿着的一只青瓷小兔儿托上去,司徒渊去接,他却没放手,而是把小兔儿贴在司徒渊的脸上。 瓷器特有的凉意从上面散发出来,在这初夏,很叫人舒服,司徒渊笑起来,摸摸他脑袋,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的温柔。 熙儿又把小兔儿拿下来,摇一摇,好像在说,这个好玩吧? 司徒渊就把小兔子贴他小脸上:“给你也祛祛热。” 他咯咯的笑,很是高兴,两只脚在他大腿上踩来踩去。 韦氏远远看见,想起曾经司徒渊父子两个也是这般融洽,不由得红了眼眶,正当这时,韦夫人领着贾丽光来了,贾丽光遵循韦夫人教得,规规矩矩给韦氏行一礼,什么话也不多说,省得说多错多。 看起来便文文静静的,韦氏打量她,觉得这小姑娘生得不错,便让她坐在旁边,笑问道:“可曾学过什么?” “识文断字都会的,来此又有几个月,我专请了女夫子教导。”韦夫人笑道,“也常随我出去,与姑娘们交往。”她说着拍拍贾丽光的肩膀,“你与楚王妃娘娘算相熟的了,今儿遇见,可不欢喜?快去打声招呼。” 贾丽光无可奈何站起来,眼见她走了,韦氏道:“丽光与玉娇很好?” “楚王妃小姑娘性情,自是能与丽光说到一处的,便是徐夫人,还不是喜欢她?”徐夫人当然是指裴玉英。 说到这份上,韦氏如何能不明白,原来韦夫人是想把贾丽光嫁与裴臻,说起来也算是一桩好事儿,只裴臻愿意娶她吗?就韦氏听到的传言,怕是不容易,韦夫人看她犹豫,遂笑道:“裴大人为华国立下大功,可自己却孑然一生,实在叫人不忍那,皇上娘娘关心下也未尝不可。” 韦氏心里一动,但并没有说可或不可。 苦难的岁月教会她谨慎,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女子,她道:“此事再说罢,”又提醒韦夫人,“凡事不应操之过急。” 韦夫人没料到她竟然没有立刻同意,不过也不着急,笑着应是。 贾丽光走到临水亭南边,看见不远处的裴玉娇,她正跟司徒修坐一起,二人离得很近,他握着她的手,她时不时的微侧过头与他说话,嘴角眉毛扬起来,好像这初夏日,这节日,满溢着欢快。 她立在那里,知道自己不该上去,打搅人家夫妻恩爱做什么呢?谁不厌恶她这等行径?可难道又回韦夫人那里?顷刻间,好像找不到路,眼泪涌上来,她转头急匆匆朝西走了去,却不料与对面的袁妙惠相撞。 袁妙惠心情正不好,她也将女儿抱了来,谁想到谁也不喜欢,韦氏没多瞧一眼,司徒恒成也是。倒是司徒熙,个个都要逗两句,哪怕是司徒渊都来抱他玩,她是一点都不想看这龙舟了,每年都一样,有什么看头呢? 她借口离开,却被贾丽光撞到,忍不住斥道:“你如何走路的?”一只手护住女儿司徒琼,“险些撞到孩子。” 贾丽光吓一跳,连忙行礼道歉:“娘娘,是小女子不好,没看清路,还请娘娘见谅……”说话间,原先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扑的落下。 什么人,自己撞到别人还哭?给谁看?袁妙惠冷笑声道:“真个会做戏的。” 面前的姑娘也不过十来岁,看起来就很害怕,低着头丝毫不敢反驳,司徒璟忙道:“娘子,别与她计较了,琼儿没事便好。” 丈夫开口,袁妙惠到底不好当众再斥责她,狠狠瞪了贾丽光一眼,往前而去,司徒璟看向贾丽光:“娘子一时生气,你别往心里去。” 他刚才看到贾丽光是从韦夫人那儿过来的,许是他们家亲戚,他向来不喜欢胡乱得罪人,自家娘子态度冷硬,他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是与皇后有关系的人家,想着挽回一些。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