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之态,令人不喜。 林枫客气的称呼了一声,“沈少夫人,你好。” 这女子便是萧氏的女儿,罗纾的异母妹妹罗绬了。 罗绬上下打量着林枫,见林枫不难毫发无伤,而且也没有狼狈之态,心里很不舒服,哼了一声,“林知州大才,犯下的贪墨案要由陛下亲审,面子可大得很呢。林知州,御前听审,滋味如何啊,不如说出来,让我们这些没见识的闺中妇人听上一听,开开眼界?” 萧氏也从晋江侯府出来了,见到从容站在门前的林枫,脑子嗡的一声,脚步不稳,伸手扶住了门框。林枫居然回来了么,全须全尾、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罗绬很是刻薄,“林知州怎么只笑不说话,是不屑和我这无知妇人说话么?是,我比起你确实差远了,没被人告过贪污,没打过官司,没被皇帝陛下亲自审问过。林知州,我的见识比起你实在是大大不如啊。” 秦舞阳怒目而视,手又按到了腰刀柄上。 林枫涵养极好,含笑拱拱手,“沈少夫人,在下官职已经变了,请叫我林侍讲。” “林侍讲?”罗绬大吃一惊。 她是沈相的儿媳妇,对文官的官职还是很了解的,侍讲是翰林院中的清贵职位,正四品,可以经常见到皇帝,为皇帝讲解经书、史籍,她当然是知道的。 “你,你从五品知州,升任为四品侍讲?”罗绬不能置信,啰嗦着嘴唇问道。 林枫笑的温文,“正是。” 萧氏扶着门框喘了几口气,她身后的穰氏、全氏、罗文蔚等人都慌了,争着抢着上前搀扶,“您怎么了?”萧氏心中一阵恶烦,伸手将她们全部打开去,“走开,休来烦我!”穰氏等人更加惊慌,不知所措。 “你居然没事。”罗绬喃喃。 她原本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这时却显得很呆滞,很没有灵气。 秦舞阳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高声说道:“沈少夫人消息怎地这般不灵通,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么,不光林大人升任侍讲,诬告他的康王还输了栋宅子给我家王爷,皇帝陛下还命他每日到奉先殿罚跪思过。这会儿啊,康王说不定正在奉先殿跪的膝盖生疼呢。”秦舞阳本是对罗绬的嚣张、讥讽很恼火的,这些话一出口,他觉得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登时神清气爽,斗志昂扬。 罗绬脸色雪白,失声叫道:“什么?康王殿下被罚?不,不会的,你这武夫一定是在撒谎,一定是!”秦舞阳一脸不屑,“秦某并非自生下娘胎便只说真话,需要的时候我也撒谎的,不过我骗你做什么呢,有何必要?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这是赤裸裸的蔑视,罗绬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秦舞阳声音很大,他的话不只罗绬听见了,罗箴、萧氏等人也一一听在耳中,都变了脸色。康王和沈明婳的婚事虽然还没宣布,可沈家、罗家、冯贵妃、康王尽皆有意,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知道康王被皇帝罚了,还罚的这么重,罗箴和萧氏母子哪能不心惊呢? 林枫风度儒雅,向萧氏请安问好,“拙荆想念姨母已久,重回京城,再次见到姨母,愚夫妇不胜欣喜安慰。” 萧氏死死盯住林枫,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个昨天她发狠要置于死地的人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他还这般的从容淡定,云淡风轻…… “爹爹!”大门里响起小女孩儿的欢呼声。 “阿沁。”林枫听到宝贝小女儿的声音,胸中一热,忙快步几步,迎上前去。 罗夫人带着林开、林昙、林寒、林沁四兄妹一起过来了,林沁蹦蹦跳跳跑在最前面。 她欢笑着扑向林枫,林枫弯腰抱起她,不觉红了眼圈。 自从他被康王带走,已是多日不曾见过妻子、儿女,这会儿再次把小女儿抱在怀里,恍如隔世。 林沁兴高采烈和父亲说着话,“你说为了让我到京城来玩想了好法子,是什么好法子呀?我猜来猜去,总是猜不到。对了爹爹,我刚刚把大白和小灰搁一起蹓,他俩吵架了呢,吵的可凶了!”叽叽咕咕,没完没了,琐碎的日常小事一股脑全告诉了父亲。 林开、林昙和林寒过来拜见父亲,罗夫人鼻子发酸,“你瘦了。”和林枫两两相望,目光中是浓浓的情意。 林沁忽然想起一件事,扳过林枫的脸颊,认真问道:“爹爹,我还没有背会九九歌,你怎地便回来了?” 林枫呆了呆。 我家小阿沁这是嫌我回来的早了么? 林昙抿嘴笑,把林寒哄妹妹的话跟父亲说了说,“……爹,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