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也是一时糊涂。”萧太夫人无奈,替萧氏认了错,“她确是做错了。贤婿,你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恕了她这一回了。她往后是再也不敢了。” 晋江侯不置可否。 萧太夫人拉下身段说了不少好话,晋江侯到底也没松了口。 萧太夫人见晋江侯摆起架子来了,知道这件事一天两天的完不了,只好暂时回去了。 之后萧澜的大哥大嫂,萧涵和萧大太太也亲自登门赔不是,又替萧氏再三保证,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萧氏自己也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在晋江侯面前苦苦哀求,“我想岔了,我以为言嫣已不是姑娘了,不配做咱们阿简的妻子,便想要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嫁不进来,我好为阿简另择淑女。侯爷,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和你好好商量便擅自行事。以后我再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萧涵和萧大太太登门了好几次,好话说尽,晋江侯口气才略松了松,“你们又如何能担保她日后不再犯糊涂呢。”萧涵和萧大太太听了他这话,又是心喜,又是心惊,喜的是他终于不再执意休妻,惊的是他必定有极为苛刻的条件,恐怕萧澜这回占不到什么便宜。 谁知晋江侯根本不肯提条件,反倒让萧家给他出一个确保萧氏不会再犯糊涂的法子。 “欺人太甚!”萧涵又一回和晋江侯商谈无果,气哼哼的回了萧家。 萧太夫人满脸惆怅,“罗起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唉,没法子,依了他吧。” “娘,您的意思是……?”萧涵不大明白。 萧太夫人暼了他一眼,苦笑,“罗起这是让咱们萧家自己挖坑给澜儿跳啊。他让咱们给出一个确保澜儿不会再犯糊涂的法子,分明便是要架空澜儿,让她既管不得家,又在罗简的新妇面前摆不出婆婆的架子。唉,罗起真是个狠心的男人,澜儿嫁给他都三十多年了,为了前妻留下的儿子,他这是把澜儿往绝处逼啊。澜儿那样的性子,若真是既不许她管家理事,又不许她管教儿媳妇,她得难受成啥样。” “那也比被休回来强。”萧涵壮着胆子小声说道。 萧太夫人木然良久,一声长叹,“是啊,那也比被休回来要强。” 晋江侯如此强势,得理不饶人,最后萧家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提出让萧氏在荣安堂东侧院“养病”,因为萧氏得的病是过人的,故此除少量侍女之外,房中并不需要其余人服侍,当然儿媳妇、孙女们更是不用去。便是世子夫人进门,也无需拜见萧氏。 反正世子夫人的正经婆婆已经长眠于地下,她到祠堂拜萧滢的牌位便可以了。 萧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晋江侯才勉为其难的没有再提休妻之事。 萧氏就这样留在了晋江侯府。 虽然留下来了,却是元气大伤,颜面全失,不光她自己,连同萧家、连同她已经出嫁的女儿罗绬等人在内,都是面目无光。 罗简高高兴兴的迎娶了言嫣进门,罗文茵是跟着言嫣的花轿一起回到晋江侯府的。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罗简和新娘喝过交杯酒,才拿着称杆小心翼翼挑开新娘的盖头,就被罗家宗族内的许多夫人太太们轰出去了,“出去敬酒吧,新娘子这里有我们呢。”罗简急的大叫,“哎,让我看看我夫人再走啊。”众人哄堂大笑。 他到底还是被撵出来了。 罗文茵追在他身后出来,“爹放心,有我呢。”罗简啰啰嗦嗦的交待,“让人给她取茶饭来,莫饿着了,累了便躺着,不用等我……”罗文茵嫣然,“成啊,听您的。”罗简被女儿笑得不好意思,敬酒去了。 他一到席上,就被素日交好的几个纨绔给围住了,七嘴八舌,胡言乱语,“哎,老罗,你能再娶一回媳妇,怎么不娶个二八娇娘?”“听说你m.FeNGYE-Zn.cOM